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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该如何……可需……
她就……进宫了?
对……直接……护卫……
床榻上的人影动了动,傅九城分神向里看了一眼。
谢浔停顿,嗓音微微压低:既然她已经到了这里,大人也有意……可要试一试?
傅九城没有回答,转过身,伸手轻挑帷幔放下,又转身走向屋外。
她提的是三皇子?
谢浔颔首:估计三皇子身边那道人和西陵那边还有联系。
当初我和她交手,你可知情形如何?
谢浔摇摇头,那时他还是千山殿里不知名的小弟子,就连远远看见傅九城的机会都没有,又怎能亲眼目睹那一场对战?
傅九城轻轻一声,似是笑了一下:那你觉得,三皇子又会如何回应?
谢浔不知傅九城何意,可依他对三皇子的了解,自然不觉得他会担下这所谓的和谈。谢浔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沉默。
好在傅九城也不在意,转而道:这几日可以让于则先收拾了,也许我们会很快离开这里。
……大人是觉得永光帝他?谢浔一怔,很快明白了傅九城的意思。
傅九城竖起一指:帝王之意,岂容我们胡乱猜测。
午后将过,宫里来了圣旨,还有一并送上的各种赏赐。
彼时,傅九城的意思早已经由谢浔传达了下去。此时再听这一道所谓休养的圣旨,便多少有了些各自的猜测。
宣旨的内侍离开后不久,于则便问出了和谢浔同样的问题:既然那位国师已经表露了身份,大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彻底了却?
你打算如何帮我了却?傅九城反问,她敢跟着使团入东秦都城,敢进皇宫站在永光帝面前,你觉得她会毫无依仗?
于则张了张嘴,狂妄的言语几乎要脱口而出。只要放开禁制,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似是猜到了于则那些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傅九城又道:那你查一查,她现在身在何方?
于则不觉得这有什么困难,点头应下。
又去一个多时辰,那一位的下落于则尚无定论,宫里便又来了新的信息。
永光帝请傅九城进宫,小叙。
既然是小叙,除了于则,傅九城谁也没带。
姑娘,大人已经走了。
云欢的嗓音刚落下不久,便有个小脑袋从床幔里探了出来,迟疑地问:当真?
云欢点头:宫里来人将大人给请进宫去了。
东珠松口气,抓着帷幔的手一松,露出了身后凌乱的床榻。
云欢同样悄悄松口气,一面上前扶她去净室梳洗,一面暗中招呼侍女进屋收拾。
东珠其实没那么疲累,毕竟身子骨早非当初能比,可被云欢扶着引进偏厅净室,她也没觉着有哪儿不对。直到换了身干净衣衫离开主屋,她瞥了眼毫无破坏痕迹的干净院落,这方察觉出几分异常来。
他进宫是因为昨日那些化形的妖物吗?
云欢茫然摊手:不知呀。
那你和我一起去见见陈彦明。
……现在吗?
东珠瞪她:不然还能是等他回来再去?
姑娘……云欢试图通过撒娇来劝诫一二,最好能让她打消这个糟糕的主意,不想刚开口,就被彻底截断。
你可以不去。
我去!云欢立马笑着回道,只恨自己没条尾巴摇一摇,我当然得去,不然谁来保护姑娘呀!
两人从后门离开帝师府,走出巷子一看,东珠愣了愣。
这真的只是过了一夜吗?还是她的记忆出了偏差?
你有么有觉得……东珠琢磨着用词来形容。
云欢同样惊诧,只是很快回过神,看着面前一个个身穿奇异道服穿梭往来的行人犹豫道:或许这也是好事……吧,这里对修行接受得越多,将来面对西陵那些修道者,也能多点希望,应该是吧……
那有什么用?这里根本就没法修行。
是哦……不过我听大人说最近好像……
东珠摆摆手:不管了,我们快走。
云欢应下,同时暗自念诀,将这突然变得有些诡异的都城模样传给谢浔他们。
两人抵达陈府后门时,傅九城也踏进了朝晖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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