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丽琬看着平阳,平阳也看着郑丽琬。
郑丽琬远远的见过平阳几面,虽然没接触过,但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她远比远处瞧得更加漂亮更加的英气逼人。
相对来说平阳还是第一次与郑丽琬见面,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清秀水灵,容色绝姝的少女便是郑丽琬,只是讶异这少女的美丽,想不到罗士信竟然金屋藏娇,心底有着小小的吃味儿。
心胸再广阔的人,面对这方面的问题都不可能变得大度起来:除非对方不在乎你。
不过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只当她是罗士信府上的丫鬟。当然郑丽琬穿的并非是丫鬟的服饰,但平阳现在心系罗士信安危,又那里顾及的了那么多?
便在这时,孙思邈突然道:先放血去毒,免去避免毒性扩散。接着想办法找到源头,查清楚什么毒在对症下药。
金凯颔首同意,目下这也是唯一的法子。
放血去毒就由你来吧,我对这方面接触的不多,没有你有经验。我去查另外的毒素到底是什么。孙思邈医术精湛,但便如孔子一样,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对于医术之道精益求精,从不小觑看轻任何一位大夫。
金凯对于自己的医术也有着几分自信,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金凯问福伯准备放血去毒的必需品。
孙思邈却将郑丽琬、平阳等人赶了出去。
孙大夫大将军到底怎么样了?平阳一脸焦虑,今日罗士信去天节军练兵,她自行前往左卫处理军务,突然得到罗士信中毒的消息,联想到那些不要命的死士,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不容乐观。孙思邈摇头道:大将军中的是草乌与一种不知名的毒术混合在一起的全新毒药,一般来说寻常下毒手法莫过于服用或者抹于兵刃上随伤口渗入身体。但是大将军此次却是让人直接将毒液注入身体,还是颈脖这种离头部最近的地方。如果当时及时救治,这种毒一下子要不了人命,可以很容易的治好。只是大将军非但没有做及时处理,还多次用劲促使毒性扩散,已经有了生命危险。
郑丽琬、平阳相继变色。
平阳惊愕道:谁有本事将毒液直接注入大将军的身体里?
孙思邈摇头迫切道:这也是我急需知道的,不查明大将军中的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你们谁知道,大将军是怎么中毒的?
张暴应该知道,他就在屋外!郑丽琬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大步跑了出去。
果然张暴就在国公府外徘徊。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张暴到现在都没怎么弄明白前后缘由,也想弄个明白,跟着郑丽琬来到了国公府,但因从未与罗士信有过往来,门卫并没有让他入内。
张暴也只好在外头徘徊。
郑丽琬带着张暴见到了孙思邈。
孙思邈询问中毒经过。
张暴也表示不明觉厉,在他看来罗士信是莫名其妙的中毒,然后莫名其妙的想要一刀将他砍死。但得知罗士信是颈部中毒,低呼道:难道是那一下?当即将罗士信暴怒前,拍颈部的动作说了出来,随即道:我以为是拍虫子呢!难道有人给他射了毒针?不大可能,当时我们在官道上左右无人,有人暗下毒手,没有道理我不知道。
孙思邈亦道:也没有毒针的踪迹……想着他重新回到了屋内,不多时返了回来:大将军手心上却有印迹,掌心一圈乌黑便是那时中的毒错不了了。那是最纯净的毒液样本,我去研究一下。
说着孙思邈,不理会众人,再次走进了房间。
等待是焦虑漫长的,尤其是这种关乎生死的等待。
这位姑娘,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大将军是遭何人下毒?平阳眼中怒火闪动,一字一句几乎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不管是谁,她都饶不得他。她也察觉出了郑丽琬并非是原先想的那样是罗士信金屋里藏着的丫鬟。
郑丽琬看向了张暴,她自己并不了解经过,一直挂心罗士信的安危,事后也没有去找张暴了解。现在她同样想了解真正的情况,但与平阳的怒意不同,眼中闪露的是冰冷的寒意。她不如平阳那么位高权重,能够直接找上门去,但她有她的应对之法,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