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涅尔德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的,他的喜好为什么和我那么像!
她在音乐会的时候就一直在回忆,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从占星学到歌曲品味,他身上的熏香是她常用的味道,他挑在银盘里的水果恰好也是她喜欢的,如果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连他在餐桌上的习惯也和她一样。
如果这都是巧合,世界上真的有与她相似的人,那为什么这个人又刚好出现在她家里呢?
阿普菲斯用手指绕着头发,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他,之前不是还说喜欢温柔贤良的吗?
佩茜卡受够了他打岔的话,直接打断他,够了,你到底有没有向外透露我的信息?
她问的时候,心里已经假定是阿普菲斯泄的密了,丝毫不留情面,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像两把利剑,直刺人心。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他突然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痛,佩茜卡,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害你,但你总是第一个怀疑我,而我是最爱你的,比起我,你更应该小心周围、离你最近的那些人,你早该管管他们了。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镯子顺着苍白的手腕滑落至臂间,好像一下子变得脆弱了许多。
……
佩茜卡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的神情,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他,但一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又觉得他罪有应得,最后她还是选择一句话不说地扭头离开,徒留阿普菲斯黯然伤神。
佩茜卡来到和萨曼约定的地点,迅速挥退了周围的奴隶。
萨曼不明所以,怎么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吗?佩茜卡也没有明说,只是拉着他走出门,在街上乱逛。
中午的集市人群喧闹,车辆穿行,石板路面上铺着鹅卵石,店铺和住宅的建筑物沿街而立,前日才刷的墙面又被画上了涂鸦,还有一些淫辞艳语,污人耳目。
在避开第叁辆车后,萨曼忍无可忍地拉住她,到底怎么了?至少让人抬个轿子吧。
我怀疑家中有奴隶背叛了我。
他眉头紧皱,认真起来,发生了什么?
有人出卖了我的信息……佩茜卡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将涅尔德的异常告诉他,只说,我准备把身边的奴隶换掉,把桑纳斯调过来,再找一个女奴。
那么,换下的奴隶你准备怎么处理?
找到泄密的奴隶,杀掉,如果找不到,就全部打发去乡下的庄园。
一起吧,先把最有嫌疑的杀了,其余的打发掉,毕竟谁能保证我们能抓到全部的叛徒呢?
佩茜卡仔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很认真地点点头,在奴隶的事上,你比我有经验,就按你说的办吧。
萨曼莫名觉得佩茜卡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他很欣慰,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和今天一样,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就像夫妻一样吗?佩茜卡忽然冒出一句。
萨曼失笑,对,可以这么说,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最亲密的人。
午间的阳光透过发丝零散地照在他的脸上,眼睫下落上一层阴影,眼中是一片幽深的紫色。
他笑着抱住佩茜卡,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萨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用舌尖反复临摹她的耳廓,还要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好不好?
佩茜卡被他舔得腿软,但也没有阻止他,一方面是觉得他知道分寸,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做得太过分,另一方面,她并不反感萨曼的亲吻、拥抱,可能她确实有点喜欢他。
佩茜卡紧紧搂着他的腰,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声,温柔有力地包裹着她。
如果萨曼遇到了麻烦,也可以告诉我……不要瞒着我。她往他的腰侧掐了一下,听到了吗?
萨曼收敛了些,吐出含在口中的耳垂,含糊地答应了,好,我会告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