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色越来越暗。月起时分,乌黑的云层淡淡消化。
张家大院子里,一家三口人坐在一张桌子前议论纷纷。
妈,你在说笑吧?姬小小的声音略显过大,附近的邻居抑遏住心底的好奇,在自家的屋子内来来回回,焦躁不已。
你这个死丫头,叫那么大声做啥。张母用筷子敲了敲姬小小的脑袋。
一辈子干农活的女人,手上的力气不小,姬小小捂着发痛的地方委屈说道,妈,痛死啦。
孩子难得撒娇,上辈子的情人--张父张铁柱出声道,老婆子,你打孩子做啥子。
其实张母在敲打姬小小一瞬之后,马上后悔了,不过悔之无及,打都打了。张父出声为姬小小加油助威,不站在她这边,张母的脾气倒是上来了。她又不是爱她孩子才打她,女儿年岁不小了,也该成亲了,她是关心孩子,怒极之下失手而已。你一个当父亲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张母如何能忍。
张父张母磕磕绊绊一起走了大半辈子的人,因为一件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姬小小被吵得头打了几圈,手中的碗筷种种的搁在桌上,消沉认命道,时间,地点,接头暗号。
回来这几年,姬小小脾气大好,对待老人、幼儿都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儿,与同龄人站在一起,没有因为自己是个读书人、成功人士而有所高傲。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一群年龄不同、性别不同、观念不同的人,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