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娜拉还是离职了。
你其实不必离开的。
公司的楼下,令狐洋斌抱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放着一些东西,不重,大多是女人用的。
安娜拉接过箱子,不了,因为我的嫉妒,险些让公司蒙羞,乃至损失利益,我有错。
得知了原因,安娜拉跟布七儿道了歉,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和其他同事解释,布七儿的形象才渐渐好转。
令狐洋斌劝了又劝,奈何安娜拉去意已决。
总经理,再见。
安娜拉笑了笑,抱着箱子往人海里走去。
人海茫茫,令狐洋斌难以一直注视安娜拉。
人潮涌动,安娜拉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咖啡店前。
欢迎光临。
安娜拉在店内转头看看,找到人这才迈步前进。
让您久等了。安娜拉语气满满的抱歉。
风温柔指了指空位置,坐。
安娜拉拘谨坐下,箱子放在双腿上。
我已经完成您交代的事了。安娜拉言简意赅。
视频传给他们了?风温柔问道。
安娜拉一副狗腿子样儿,道,给了。
风温柔嗯了一声,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这是你应得的。
安娜拉忙不迭拿过支票,仔仔细细数了上面的0有几位。
嗯,一千万,数没错。
安娜拉把支票收好,得了风温柔的许可,便快速离开。
布七儿,你可千万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辛苦十年,可能都赚不来一千万。
有钱能使鬼推磨,风温柔花钱买通了安娜拉。
风温柔没有让安娜拉做艰难的任务,比如盗取商业机密,她只是让安娜拉散播布七儿不好的传言,顺便带上一点东西让众人传阅,有图片,也有高清视频。
风温柔清楚,她清楚她这点小动作不能让布七儿怎么样,但至少恶心了布七儿,愉悦了她。一千万买她一个笑,风温柔觉得这个买卖不亏。
这才是刚开始,布七儿,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风温柔拿出手机,打了宋一昊的电话。
嘟嘟几声,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啊……。宋一昊叫了一下,风温柔,什么事?
要开始计划了。
宋一昊顿了顿,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风温柔还是有些遗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不是宋一昊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那个视频可能早被她上传到网上了。当初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要布七儿尝尝她受过的苦。
不急,不用急,后面有的玩。
风温柔喝下一口咖啡,咖啡冷了,味道苦涩。
……
令狐洋斌回到三十五楼,又叫来了布七儿。
说说那些图片的事儿?令狐洋斌冷声道。
他认识的七七是一个好女孩,不会如此自甘下贱的。但事实如此,那么背后一定藏有可怕的原因。
布七儿低下头,我不想说。
不想说?
令狐洋斌突然有点一种为人父母,孩子不争气,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心情。
七七,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令狐洋斌动用怀柔手段,面色委屈地讲起过去的事。
布七儿的头越来越低,眼眶渐渐红起来。
够了,够了,不要说了。布七儿抬起头来,一滴眼泪甩飞出去,恰巧滴在令狐洋斌的脸上。
七七。
七七反应过大,惊吓到了令狐洋斌。
好像,大概,真的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而他刚好在七七的伤口撒了盐,并狠狠翻开血淋淋的伤口。
我被人****了。
话音落地,室内死寂一片。
那天吕竹去找我,但他去晚了,我被人****了。
令狐洋斌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七七全身遍布暧昧的吻痕,其实不是吕竹种下的,而是……。
七七。令狐洋斌站了起来,他想要拥抱布七儿,想要给布七儿温暖,安慰布七儿,大声告诉她,有他在,不要怕。可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布七儿沉默哭泣,令狐洋斌尽数咽回肚子里。
他说不出来,语言太单薄了,单薄到只能伤害七七。
对不起,七七。令狐洋斌道歉道。
他不该逼迫七七讲出不堪的过往,那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到处张扬的事情。
布七儿无声哭了好一会儿。
哭,是一张发泄,布七儿的情绪稳定下来。
洋斌大哥,我没事了。布七儿鞠了一躬,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陪着我,谢谢你没哟追问,谢谢你。
令狐洋斌给了一条手帕给布七儿,布七儿擦擦脸,翘起唇角,笑了一下。
嗯,我家七七最漂亮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布七儿被令狐洋斌哄了哄,噗嗤一笑。
这一声笑,驱散了办公室里积攒的所有郁闷不悦之气。
令狐洋斌和布七儿说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是三十六层打来的,目的是让令狐洋斌上去开会。
又开会?令狐洋斌皱起眉头,但他上司命令不可违抗,他跟布七儿道别,上了三十六层。
咚咚咚。
令狐洋斌敲响吕竹的办公室。
进来。
令狐洋斌走进去,吕竹放下钢笔,面色凝重。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吕竹问道。
令狐洋斌事无巨细复述了一边。
那个安娜拉你怎么处理了?吕竹不悦道。
那个女人该死,该死!
吕竹一想到他的心肝宝贝受了委屈,心刺痛刺痛的。
从布七儿家离开之后,他走在大街上,凉风习习,来人之人结伴同行,而他只是孤孤单单,形单影只。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生理和心理方面愿意接近的女人,他为什么要因为一时之气而与她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