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馨月大惊:可是,太后不是说要为我……
太后摇头,见她这都不懂,解说道:只有分了谢苒的宠,你才有机会。
你总不会要求皇帝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吧?将来多个绝色美人帮你固宠,旁人求都求不来。
潘馨月还在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禀报的宫人来了。
绝色美人……栽了。
太后震怒:你说什么?打发去了针线局?
针线局是尚衣司下面的,尚衣局的宫婢还有可能为陛下裁衣送衣,针线局的宫婢这辈子可就是埋头做针线的命了,别说见皇帝,二十五岁宫女统一出宫之前,可能连尚衣司都走不出去。
这步棋就这么废了!
太后当初为了能把那绝色美人送到明泽宫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掩藏,务必让那绝色美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清清白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正因为废了老鼻子劲,所以太后都没敢让她正式做什么,只是要她仔细做事,在皇帝面前混个信任,眼看大半年过去了,她却折在一杯茶上。
当真是因为一杯茶?太后觉得难以置信。
皇帝的情绪虽说越来越不稳定,可也不至于为了一杯茶大动肝火吧,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起因就是一杯茶,听闻当时陛下十分震怒,要将人打发去掖庭,是贵妃娘娘百般维护,主动提出陛下若是要罚就把人罚到她宫中去呢。
太后听到这里,面上露出浓浓疑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下去吧,哀家知道了。
把打探消息的人打发走以后,太后一脸凝重的坐回凤椅之上。
潘馨月见状,不禁问:
太后怎么了?
太后冷哼:哼,当真小瞧了她。
谢苒只怕看出那美人是哀家安排在明泽宫的,怕皇帝被美色迷惑,故意把事情闹大,想先发制人将绝色美人讨去她自己宫里。
潘馨月说:
可最终陛下也没许她呀。
这正是谢苒高明之处,她故意在皇帝面前百般维护一个陌生宫女来激发皇帝的疑心,让皇帝怀疑那宫女与她有所关联,这么一来,皇帝就知道那宫女身份不纯粹,也就断然不会留在自己身边了。
潘馨月恍然大悟:好一招借力打力,谢贵妃这心思也太深了。
太后长叹一声:从前哀家小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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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谢郬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打了个喷嚏,姜嬷嬷听了赶忙过来,看看日头对谢郬说:
娘娘,晒得差不多了,可不能多晒。
谢郬闭着眼睛讨价还价:
再晒会儿,春天的太阳没事。
姜嬷嬷直接唤来福如和东海,让她们在谢郬头顶撑起了两把伞。
感受不到阳光的谢郬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被遮起来的天。
嬷嬷,您成天饭也不让我吃饱,还不让我餐风饮露晒晒太阳啊?谢郬无奈说。
姜嬷嬷见她蔫蔫的,不禁打趣:
娘娘要餐风饮露得夜里出来,白日里露水都给蒸发了,哪够娘娘吃的?
谢郬把手中那本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的书放到一边,对这个谢家两代家仆出身的厉害嬷嬷没有办法。
由着姜嬷嬷把自己搀扶进殿,谢郬百无聊赖的沿路掐掐花草。
娘娘,这些天陛下都睡在凝辉宫,可奴婢怎么都没听见什么动静呀?姜嬷嬷委婉询问。
谢郬想了想才懂她的意思,回道:
这你得问陛下,我哪知道?
狗皇帝这几天确实都宿在凝辉宫,可他真就是来睡觉的。
姜嬷嬷说:侍寝的机会多难得,其他娘娘羡慕得眼梢都吊房梁上去了,娘娘可以主动一些。
主动?
谢郬回想这几夜,别说主动了,就连她夜里不小心碰了碰狗皇帝的手他都觉得是冒犯,抱紧了被子,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谢郬看了都想给他竖个牌坊,哪里能有别的心思?
不仅如此,谢郬还发现,这几天狗皇帝好像还在观察她,每当有宫婢进来为她梳妆洗漱换装的时候,他都一眼不错的盯着,就跟看色狼似的,怕谢郬一个狼性大发,把身边的宫婢酱紫酿紫!
就好比今天早上没有朝会,狗皇帝还没起来的时候,谢郬就起了,叫了寿比和南山进来给她梳洗。
谢郬坐在梳妆台前上妆,南山那小丫头给她描眉不小心描歪了,谢郬就惩罚般掐了南山的小脸一下,南山怕痒就嬉笑着躲她,几人闹作一团,这一幕恰巧被刚起床的狗皇帝看见了。
他愤然甩袖留下一句‘不知廉耻’就走了,连脸都没洗……谢郬都没来得及腹诽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