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刻如此亲密。
被他的软舌亲到心悸。
肉穴的水缓缓流出,把两人的私处弄得湿淋淋。
你快些…她离开他的唇,害羞地转过脸说。不让他亲,也不看他。
看她脸红得像要滴血,秦潇笑了笑,不再逗她。唇齿留香,不想如此快地结束,又深知现在不合时宜。挺动臀部,撞了百来下,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腿上。
看着自己腿上滑腻腻的东西,黎溪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些。
溪溪。他低沉唤她。
嗯?她抬眸望他,怎么?
他一根手指先去缠她的长发,一点一点,最后缠瞒整个手掌。
室内静,他也静。
黎溪心彻底软了下来,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胸膛。
这个怀抱总是让她如此心安,憋在心里的话终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我爸妈来南市的第一天告诉我,我生了叁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四斤,另外一个男孩与女孩只有一斤多。医生说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有些难活,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但有一个人却偷偷把他们带走,他怕我生产后体虚脆弱,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对我爸妈说,如果孩子活不下来,就当我只生了一个。如果活了下来,再告诉我实情。
我听到的时候,心里痛得不行。我不知道他面对两个一斤多的孩子是什么感受。他是不是怕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听到孩子不在的消息。他会不会怕医院打过来的每一个电话?他工作那么忙,身体劳累,精神上却还要受煎熬。
他知道我在哪里,想见我,又怕再次伤了我,不敢现身。他在产房外焦虑踱步等我,怕我生产中有意外,偷偷托了最好的医生给我。
也许他怀着当父亲的喜悦,怀着迎接新生命的欢喜,踏着夜色而来。最后又痛苦地带着难以活下来的孩子披星戴月离去。
他每天让人给他汇报我的开心与难过,他帮我守着我在村上渴望不被人打扰的那点幸福,也许还有更多我不知道他为我做过的事。
她抬起头,望着他,他说,政客的生涯大多以失败告终,他的工作很忙很危险。还对我说过,真话会让他万劫不复。他不会说爱我,他见我也屈指可数。可他为我做的事,都证明我在他心里。那时我想听他说爱我,可我后来又觉得,只要他事业顺利,他能平安,他心里有我就行。
秦潇展开手上的发丝,又慢慢缠上。再展开,又缠上。来回几次。
室内沉静,两两相望。
只听他说:相识得相守,莫道入围城。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
鹅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黎溪虽看不透他,却在他变幻莫测的神情中,寻到了她渴望的他的真心,他的爱意。
她知道的,他心里有她,既便他不说爱她。
如若再回到那边,就只和他在一起,他在她耳边低语,做他一个人的妻子,好不好?
啪嗒啪嗒
晚秋的第一场雨砸在玻璃窗上,也砸到了黎溪的心里。
窗户窗帘是关着的,冷风也吹不进来,可突然觉得有些凉。
想到在龙脑香树下冥想时,看见他黄白相间的蟒袍全是血,眼神空洞地趔趄行走着。她的心忽然紧缩,泪终是一滴一滴掉在缠着她发丝的他那只手上。
别哭了,他帮她擦拭,泪滴到我手上,我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