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毒为花慕容把脉后,为她开了一张药方,为她重新包扎伤口,而冷飞绝就站在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是司徒颖怯怯的身影,她望着冷飞绝,犹豫许久,还是有些畏惧的开口:陛下……
嗯?冷飞绝回过神来:有事吗?
没事。司徒颖紧咬着嘴唇,勉强一笑:只是想知道齐王如何了。
她是我的阶下囚,你说她会如何?
可是……军中的人都盛传陛下收留的不是齐王,而是一个女子……
呵呵……真是很有趣的传言。
冷飞绝微微点头,继续望着窗外,而司徒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司徒颖的心早就因为士兵们的传言而百转千回,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那个高贵优雅的齐王会是一个女子,也不相信冷飞绝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冷落她那么久!
她的嘴唇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咬的鲜血直流,她舔舔嘴巴,果然咸咸的,有点疼。
没事的话,就下去吧。去厨房吩咐厨子给将军们做些好吃的。
是。
司徒颖朝着冷飞绝微微福身,起身离去,而张五毒已经为花慕容包扎好了。他摇着头走出,望着冷飞绝,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丫头受伤极重,也不为自己医治,还被某人胡乱用了药,能撑到现在不死已经是一个奇迹了。陛下,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某人’似乎是在指我。
呵呵,陛下多心了。
别和我耍贫嘴。她到底如何?
发一身汗,多休息就无大碍了。只是,养伤期间要禁止房事,不然伤口会迸裂。
张五毒,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冷飞绝的脸色一黑: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在把张五毒轰走后,冷飞绝再次踏入了客房,轻轻抚摸着花慕容终于有些冰冷下来的额头,也淡淡舒了一口气。他坐在床边,玩味的抚摸着花慕容长长的发丝,握起了她的手。
花慕容的手很小,却不像一般的女子那样羊脂白玉,手心处有着厚厚的茧子,应该是练剑所致。
她的手腕很纤细,仿佛一捏就会断,但是他知道她的这双手下有着多么大的气力。
他望着她衣衫下那道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干渴了起来。
花慕容微颤的呼吸,起伏的胸口,长长的睫毛,好像一把剪刀一样剪着他的心,把他的狠辣,他的愤怒,他的决心慢慢的剪成一点点的碎片……
她一定是吃准了他爱她才会这样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