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贺兰飘笑道:我是在赞美你啊,尊贵的王爷。
呵呵……
萧然也笑了起来。
方才的尴尬、局促不安在瞬间消失,贺兰飘与萧然都豁然的笑着,仿佛孩童一样。贺兰飘拉着萧然的手,扶着他前行,而一旁的小贩们就用羡慕的目光望着这对璧人,时不时窃窃私语。
贺兰飘虽然假装听不到他们说那些天生一对、男才女貌这样的话语,但脸还是不自觉的红了。她不知道萧然现在对她的心意是如何,无法贸然开口说些什么,但她却恍惚间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正是她想要的。
我装作不懂,可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送人发簪的意义吗,萧然……
长发绾君心……我的长发又究竟会被谁绾起?
待回到王府后,萧然神情自若的回房休息,而贺兰飘回到房中,呆呆的望着桌上的洁白发簪,心到底乱了起来。这根发簪剔透冰凉,握在手上冰冷寒冷,但贺兰飘的脸却红通通的好似不远处的霞光。
她不知道自己与萧然在王府只是相处了短短一月,为何会对他的无心举动、无心之语在心中引起如此大的波澜,甚至就好像初恋的少女一样猜测他的想法,忐忑不安。
我这是怎么了?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原以为我的血早就冰冷,居然还是会脸红,会心跳……唉……
一直到深夜,贺兰飘才昏昏的睡去,手中却还是攥着那根发簪。她这一觉睡的香甜,双目紧闭,均匀的呼吸,连身边来人了也不知道。
那人在贺兰飘身边站了很久,伸手为贺兰飘把被子盖好,把她的手臂放入被中,静静的站着,好像有话要说,又好像矛盾不已。他宽厚的手掌缓缓抚摸着贺兰飘光洁的面颊,一声轻叹声也消散在这漆黑的夜空,不留一点痕迹。
此后的几天,贺兰飘白天与萧然一同训练小灰,傍晚时分就与他一同出去散心,日子倒也过得平淡自在。也许是萧然打过招呼的关系,那些小贩不再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但含笑的眼眸还是很好的吐露了他们的心声。
贺兰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对这些刺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却没想到连王府中的下人们也把他们往一堆里凑。他们制造一切时机让贺兰飘与萧然单独相处,若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一个时辰,他们就奔走相告,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
是时候离开了。若是再留下,这些人就要为我准备嫁衣了吧。
萧然,再见了……
再不离去的话,也许我就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