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个人站起身,也想将他拉起来。
可是当那个人的手第二次碰触到他时,那只手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那个人见状,愣了一下,急得直跳: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碰到你了,为什么又碰不到了!
时烨早已习惯了那个人的自言自语,他不知道那个人是人还是鬼,只有他才能看见那个人、才能听见那个人说话。
本来那个人只看得见却摸不着,可最近不知为何,那个人有时会变成实体状态,譬如方才那个人便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过这种状态异常短暂就是了。
时烨想安静一下,可是那个人太能闹腾了,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你走开。时烨忍无可忍,他抬起凤眸,冰冷的目光看向那个满脸急色的人,我不需要大夫。
那个人道: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时烨说:我不需要大夫。
那个人道:你身上还有伤口,必须包扎一下才行。
时烨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人,一字一顿:我不需要大夫。
那个人哑然失声。
时烨垂下眼皮子,继续盯着地面,没再理会那个人。
他的确流了很多血,因为他浑身上下有很多伤口,那个女人日复一日的折磨让他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不过那个女人敢做到这么肆无忌惮的程度,也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知道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哪怕有人照着他的胸口处捅了一刀,只要他安安静静地躺上一会儿,胸口处的伤口便能痊愈。
尽管他的自愈能力非常强,可治愈过程中的痛苦是实打实的存在,那种血肉被尖利的刀锋切裂又迅速长合起来的痛感犹如一把迟钝的刀在他心脏上缓慢的切割着。
奇怪的是,随着次数的累积,他竟然习惯了这种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