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看着他,忽然扬唇笑:这可是你说的,但凡本宫不在了,你也无法独活。
温池后知后觉,缓缓的松开抱着时烨大腿的双手,又缓缓的跪趴了下去: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时烨道:去罢。
最后,温池还是被朱公公送回了竹笛居,他们还未走近,便瞧见竹笛居外站着一道纤细的人影。
朱公公见状,便识趣的拱手说道:奴才就将温公子送至此处了,温公子回去后好生歇息。
温池向朱公公道了谢,目送朱公公走远后,才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刚走近,站在门外的女子也欣喜地迎了过来:温公子,你回来了。
温池道:你是?
噢,小女名为彩绘。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无礼,雪白的脸颊上多了抹飘红,她略显羞涩地笑道,小女是翰林学士张大人之女,早就听闻温公子学识过人、字画了得,小女一直想见识一般,可惜始终没有找机会。
张彩绘……
这个名字对温池来说可谓是非常熟悉了,这些日子以来,前来拜访竹笛居次数最多的人便是这个张彩绘。
恐怕连三顾茅庐的刘备都没有她这个毅力。
同时,温池心里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张彩绘又道:小女闲来无事,便自作主张地办了一个茶宴,大家聚集起来,拿出各自的字画相互品鉴一下,顺便喝些茶、吃些点心,泛舟湖上,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温池:……
乐个屁。
学识过人、字画了得的人是温良又不是他,他不久前才现学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字体,那些狗刨字拿出来丢人都不够格。
于是温池委婉地拒绝道:听起来不错,可惜最近我身体抱恙,只怕是染了风寒,到时传染给大家就不好了。
张彩绘瞧着温池脸色苍白,看着无精打采,的确像是有病在身的模样,急忙关切道:温公子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为好,正好我那儿有些药材,等会儿我派人给温公子送来,温公子吩咐下面的人熬一熬,喝下几副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