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冷冷地看着他:温家当真是给你灌了迷魂汤了,为了保住他们,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吗?
是啊。皇上也道,心善之人只会遭人利用,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温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皇上就像根墙头草似的,太子的风往哪边吹,皇上这根墙头草就往哪边倒。
皇上,太子,不如这样吧。一直旁观的容妃谨慎地说,温家人有意欺瞒皇上和太子,此乃欺君之罪,本该处以死刑,不过念在温家出了个孝子,拼了命地替温家求情,死刑可免,但重罚难逃,不知皇上和太子以为如何?
尽管这话是对皇上说的,可容妃小心翼翼的目光却是看向时烨。
接着,皇上也沉默地看向时烨。
时烨只看着温池:你以为呢?
温池忙道:谢皇上、谢太子殿下、谢容妃娘娘。
这时,之前跑出去的太监悄无声息地回来了,说是皇上召见的雍林、潘文康、尹冲等人已在御书房外头候着,等待与皇上商议晋州蝗灾之事。
皇上这才想起他还有要事处理,便对其余人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罢,至于如何罚温家,等朕回头再考虑一番。
容妃和时锦行完礼,率先离开了。
温池云里雾里地跟在时烨的轮椅后面,他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一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他想不到时烨竟然仅凭几句话便扭转乾坤,将他从这件事里摘得一干二净。
他本以为时烨会是最生气、也最想置他于死地的那个人。
临走前,皇上喊住了温池,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劝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别为了一点善心而害人害己。
温池:……
这层厚重的误会竟让他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会儿,温池才小声道,谢皇上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