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洒的热气刺得眼周娇嫩的皮肤微微瑟缩, 沈迦眨了眨眼,略感不自在:我觉得还好。
三花猫眯着眼,对这个突然动手的人类警惕起来, 猫眼打量那张脸, 脊背微微拱起, 似乎在酝酿致命一击。
好什么好?高铭一手按住三花猫的脑袋, 打断施法, 一手抬高了手不让沈迦拿走墨镜, 教训道:看看你的眼睛都被汗水蛰成什么样了?
上次一起爬山的时候他就觉得沈迦太过在乎这个墨镜,几乎没有一刻是放松自己摘下来的,除了他们两独处, 沈迦一直戴着墨镜,从来没跟人真正对视过。
不管白天夜晚,墨镜不离身。
这个不像社恐的小社恐到底在做什么?
见惯了对方懒洋洋的样子,突然探究的眼神让从未直面对方如此威慑力的沈迦像被狼盯住的羊羔一样生出几分无措, 见高铭陷入深思, 沈迦踮起脚一把拿回墨镜,不顾对方酝酿的怒意,拉了李桐就跑:我们还要去做任务,回见。
三花猫趁着沈迦抢墨镜的功夫顺利挣脱束缚, 怒发冲冠地在高铭手上留下三道白痕, 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爪子。
李桐转头看向沈迦,面露沉思:对啊, 高总说的没错, 你干嘛一直戴着这个墨镜, 难受的话就摘了吧。
她也很好奇沈迦一直戴着墨镜的原因,之前听剧组的人说是眼睛受过伤, 可都过去这么久也不见好转,该不会还有其他隐情吧!
沈迦:……
我不难受,真的,比起难受,摘了墨镜之后要面临的麻烦才更让人头秃。
可是高总跟上了咱们诶,李桐回头看了眼,凑近小声道:他看上去好像跟你的墨镜杠上了。
沈迦:……
要不我现在去他面前表演个吃虫子?
吃虫子是不可能吃虫子的,自从那一晚之后,烤残忍这个词就进入沈迦的违禁名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那种软绵绵的触感,太掉san值了,只能想办法甩掉高总,让他别再惦记自己的墨镜。
文恋恋看了眼任务卡,指着另一条路:高总,我们应该走那边。
高铭看都没看手背上的猫爪痕一眼,双手在后脑勺后交叠,步伐散漫:不着急,跟去看看。
文恋恋:……
这不务正业的男人,午饭还没着落呢就知道想老婆,色令智昏啊,以后她一定会擦亮眼睛,恋爱脑的男人不能要。
此时路过一片竹林,沈迦不经意往里瞅了眼,脚步一顿。
李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噗地一下笑出来:安钦,他在干嘛?
竹林深处,一只尾翼颀长的孔雀在悠闲地散布,斑斓的翎羽在阳光下烨烨生辉,优雅而绚丽,让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安钦也是其中一员,只见他站在孔雀面前,挡住对方视线,摆出个大鹏展翅的姿势,企图吸引孔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