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警局的人说周导要求见你。
见我?
方迅应错愕,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跟周礼之间要说有什么联系,那就只剩下:沈迦。
……
水牢里,沈迦熟练地脱掉外套,身着单衣,抱起沉重的铁链穿在身上,调整姿势。
肩上忽而落下一只手,捏了捏。
沈迦痛呼。
李寄眠撩开他的衣服,只见对方白软软的小肚皮和肩膀上都有一条醒目的红痕,经过昨晚的休息,红痕边缘有发紫的迹象。
昨晚回去没涂药?
沈迦也给这痕迹吓了一跳:昨天就是一道浅浅的勒痕,没这么严重。
李寄眠接过助理递来的药膏,用指尖沾了点抹在他肩膀上:又红又紫,说明里面有淤血,得揉开。
沁凉的触感一挨上来沈迦就缩了缩脖子,忍不住伸手:我自己来吧!
肩上你看得见?
李寄眠没松手,抹药的时候另一只手搭在沈迦肩头,遮挡了外界的视线,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他侧头,看了眼仍旧盯着这边的助理。
助理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跟他对上视线,后知后觉地转过身去。
有些纳闷。
大家都是男人,哪有抹个药这么防着的?
水牢里本就阴暗,加上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喧嚣得很,被助理庞大的身躯一遮,这个小角落自成一片天地,又暗了一个度,堪堪到能看清脸的程度。
好在李寄眠一身白衣质地上好,将沈迦的脸映得亮了点,也让他看清两人的处境。
只见李寄眠穿得端正整齐,神情冷淡,而自己破衣烂衫,衣领敞开,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惊悸的嘶嘶声。
这场景,有点奇怪。
沈迦下意识闭了嘴,忍着那种酥麻的痛意问:好了吗?
李寄眠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马上。
他礼节性地将视线从雪白圆润的肩头挪开,垂下眼睑。
然而谁也不知道沈迦的腰带是什么时候滑开的,半个胸膛敞开,那小小的两点如缀在雪色上的红缨,傲然挺立在空中,跟他垂下的目光来了个面对面。
李寄眠似乎呆了呆,眸中温度上升,喉结滚动。
耳朵霎时红成一片。
沈迦察觉到他停下动作,还以为涂完了,直起身:谢谢!
嗯。
李寄眠别开视线,将他的衣服拉好。
沈迦身上穿着锁链不便动作,他又帮忙将腰带重新系了一遍。
想到待会儿那么多机位那么多眼睛对着这边,忍不住多绕了两圈。
沈迦有点喘不过气,憋着一股劲道:我觉得可以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