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诚恳地注视他的双眸:请问老板,可以开始了吗?
他眼尾白皙,眼型弧度优美漂亮,眸仁色泽浅,安静又清澈,本该显得冷淡疏离。然而当他定定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眸中的温度有种别样的风情,眸光潋滟,仿佛在注视自己最爱的人。
安钦愣住,热意一点点从心底蔓延上来,原本想要寻求关注转化成了接触这个人的欲/望,他看了那双白皙透亮的手半晌,倏地站起身。
拿起旁边的扇子扇风,这天也太热了。
再,再等一会儿吧,我有点累。
沈迦见他耳根都红透了,一时不明白还要不要找麻烦,觉得他简直比小孩子还能变脸:那我去外面转转。
安钦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竹屋外曲水流畅,风景雅致。
沈迦将摘下的墨镜放在窗棂上,随手捞了根竹叶,用清水洗了洗。
就在安钦以为他要吹首曲子的时候,沈迦手指弯曲,将竹叶对折,三两下编出一个小蚂蚱,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安钦夸奖: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会,真是心灵手巧。
沈迦将蚂蚱放在掌心:小时候我爸教我的,很简单。
翠绿的蚂蚱躺在白皙的掌心,衬得手指根根分明,肤色皎洁如月。
安钦道:那也教教我呗!
俊朗的脸上满含期待。
如果不是品种不对,身后铁定会有条大尾巴摇来摇去。
沈迦好像透过他看到了自家阿拉,心稍稍一软:那也行吧!
不过他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安钦,又暗搓搓加了句:我爸传给我,我传给你,也算把这门手艺代代相传下去了。
一开始安钦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手里握着一支新蚂蚱,得到对方高高在上的一句尚可的点评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沈迦占便宜了。
这家伙拐着弯儿骂自己是他儿子呢!
不过看着沈迦眼角眉梢暗藏的得意,让安钦更在乎的却是另一点,跟一开始相比,沈迦对他的排斥已经减少很多,在近期的相处中,他甚至偶尔会跟自己开几句玩笑。
答案已经不必验证。
自己能给沈迦带来安全感,有了特殊称谓,还有了其他人都没有的小蚂蚱。
……离结婚还远吗?
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还是想想孩子的名字吧!
安钦心里高兴,嘴里哼起来:革命的天是清朗的天,解放区的人名好喜欢……
沈迦:……
被占便宜还乐呵呢,傻乎乎的!
……
被安钦勾起了思狗之情的沈迦回去就打了个电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