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跟不上步伐的他几乎一路被拖着踉跄地跑。
【他们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如此割席自己的孩子。】
【妈妈,我变得好奇怪,已经不行了。记得是那时睡醒的他路过厨房听见的母亲说的话。
他揉搓着眼前看向厨房——
孩子们变得越来越像那个人,焦冻也是……
母亲在烧水。
那个孩子的左半边,有时候我觉得特别丑陋,我已经不能抚养他了,不能再抚养了。
为什么?他当时恐慌无助。
妈妈……
妈妈身体一僵看了过来,烧沸的水壶吱呀尖锐叫响。】
母亲那时惊怒惧厌交错的面容,时隔多年他终于在记忆里看清。
饱受煎熬折磨的母亲双颊凹陷,眼下青黑。
【真是的,明明是关键时刻。那个男人不满训练被打断。
妈妈呢?右脸缠绕纱布的他问。
因为弄伤了你,送到医院去了。那个男人背对着他,轻飘飘一句。
那是妈妈啊……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妈妈!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把妈妈……】
那家伙的力量,父亲的力量,不是你的力量吗?!绿谷竭力喊出。
轰眼神一荡——
【说的没错,个性从父母继承而来。但是,事实上最重要的不是血缘,而是自己的血肉,认识自身。我经常说的话也包含这层意思,‘我来了’!】
那是小时候和妈妈一起看的欧尔麦特的电视采访。
【可是,你想成为英雄,不是吗?你可以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彻底忘了……
【不要受血缘的束缚,成为自己想要成的人就好了。】
母亲说了这句。
可是,这些年难道是他的坚持错了吗?
赛台中心迸射出的热浪让观众席的人们无处遮蔽。
明明自己想获胜,可恶。竟然摧使对手使用这一招,到底是谁在开玩笑。
左边的火焰迅速蒸发轰右边的冰霜。
我也想……成为英雄。轰焦冻咬牙笑着说。
这一刻,是轰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使用真正的火焰,从母亲被那个男人关进医院起。
熙熙攘攘的为之惊艳,释然的左半边……
熊熊烈火之下,瑟缩在重振旗鼓的笑容之下,没有人注意到……一滴眼泪从轰的脸部阴影处垂落,没于汗滴中。
安德瓦得意地走下来向轰焦冻喊话,你最终还是接受了我啊,焦冻!对……就是这样,继承我的血脉去超越我吧,我的野心就由你来达成!
安德瓦突然给儿子鼓励……吗?真是太爱儿子了。麦克挠腮,不太好吧……
真厉害。绿谷憧憬力量,未来有一天他也能做到的吧。
你笑什么,伤痕累累的身体加上无计可施的状况,你小子太疯狂了,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管了。
这一次的轰焦冻左右同时蓄力,真正意义上的半冷半燃出现了。
绿谷不再躲避,把OFA集中在双腿上,竭尽全力,尽可能靠近。
放马过来吧。……绿谷……感谢你。灌注全新力量的左掌载力下扬——
水尼司紧急建起水泥墙防护观众席,尽管如此,二人力量对冲的那一刻,恍惚天地为之变色。
一直热却的空气因为热气膨胀,将一道道水泥炸得粉碎,巨浪翻滚。
……
喂,午夜,比赛结果怎么样了?麦克在广播室根本看不见现在的情况。
午夜扑扇面前的白烟走过去,赛台外的人影透出……
绿、绿谷出久……场外!轰,晋级下一回合!
*
(爆豪与丽日、绿谷与轰焦冻的对抗赛前的时间)
揣着裤兜把运动服生拉成低腰裤的爆豪在楼梯间与绿谷狭路相逢。
看到爆豪的绿谷一如既往地做出犹如老鼠见了猫的反应:小胜?!
怎么你小子要搞事么?去死,垃圾。爆豪也一如既往地暴躁。
不……下场比赛轮到我了……我只是去等候室准备……然后……恭喜你晋级下一回合、那么……绿谷说完就想溜。
是你教唆她的吧,那个像屎一般的舍身攻击法。孽上那痴女这么在意,他还以为有多强,净搞些麻烦事,开什么玩笑……
不是!那全部都是丽日为了战胜你才想出的方法。如果你感到麻烦的话,那就是说——
哈?老子才没兴趣知道你们这群垃圾在计划什么。自以为是的感动,你们这群人该不会把实力都用在分类朋友的功夫上了吧?
爆豪把一卷A4彩纸扔给绿谷,地上捡到的。
真喜孽上那家伙,自以为是的降低身段和弱者交朋友,发现被弱者排斥了只敢龟缩。
嘁。
爆豪渐渐走远,绿谷翻开纸页。
【绿谷出久的战斗服改良建议】
有真喜公司商标,战斗服材质也不同学校的战斗服只能平衡性价比,关键能请到这位设计师……是孽上吧。
为什么丢弃了?
纸页曾被揉成一团。
绿谷想到公园夜晚孽上好似玩笑的话……在他的视角记忆中没有任何一处可能惹她生气的地方,大概?
小胜当捡到的、小胜的休息室离他们很近……又一向和孽上关系紧密……
究竟是哪一环?
……
撒气的要求爆豪大败他们的是我,故意缺席那场赛的也是我。
等治愈女郎取出绿谷的碎骨,手术告终,我才姗姗来迟堵住双臂用脖子吊着的绿谷。
我居高临下地打量,上手弹了几次。
好可怜呐,绿谷同学。手臂留下后遗症了吗?
我的膝盖顶着他腹肌分明的腹部,还疼不疼?嘛,忘了有治愈女郎在,所以你现在精神如何?
绿谷怕她摔倒,好多了,就是右手粉碎性骨折,取出碎片以后手是扭曲的。他还没决定要不要使用孽上的治疗券,有限的重生效果的治疗千金难买。
万一以后……
孽上看上去很忧心,绿谷刚想安慰她……
她滑下去,头埋在他的腹肌上吮吻,位置一点点下移到另一片危险领域。
好色,绿谷同学的肉体很棒哦。恭喜你呀,绿谷同学打今天起自由啦,回去记得撕掉一张券哦。
我抬高绿谷的下巴,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要不是时机不对,在这里和你做一次绝对会爽到疯。我拭去他嘴角的水液。
自尊与喜爱起伏的天平尘埃落定。
我知道,我对绿谷出久的好感真的所剩无几了。
正经不过叁秒,果然要说不愧是孽上吗?
孽上,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哦。关于他的情感彻底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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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枕边风听取百分百的无药可救的男人。(隐形妻控)
下一章体育祭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