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一个月后的自己能否真正放下,小时候他什么秘密都告诉傅刑,也只有傅刑能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给予安慰。哪怕现在自己短暂地有了依靠,那种漂浮感也仍旧让他无时不刻沉浸在落空感中。
傅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当然。傅刑得意。
天底下老子对你最好,从小到大烂摊子都我帮你收拾,还不快叫声哥哥!
游屿失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傅刑残留清醒,秘密之所以称作秘密,是因为它见不得光,鲜为人知。我不想知道。
他摆摆手,一定不是什么好秘密。
但他还是问:除了你还有几个人知道?
游屿摇头。
你是第二个。
傅刑,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游屿轻声。
可我很害怕。既害怕又兴奋。
我不知道该告诉谁,更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开学后我自己也会忘记,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你帮我记着好不好。
傅刑,我喜欢的是个医生。
他姓薄。
傅刑打哈切的嘴缓缓停滞,来不及阻止,却听见游屿认真而缓慢地说。
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是薄覃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