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起身,一粒一粒解开他的外套纽扣,接着是衬衫……
他觉得自己有点晕眩,酥酥麻麻地任由她摆布……估计是她他妈的太辣了的缘故……两杯威士忌对他这个德州农场长大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来,她解开他的皮带,将它从他的腰间一把抽走……然后是裤子拉链,她慢慢的拉了下来……
他大脑有点迟钝,所以也觉得她的动作仿佛慢镜头似的。他有点不耐烦了,就猛的试图站起身转为主动。
就在起身的那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仿佛断片了似的,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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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推了推那个美国人,他毫无动静,成贵叔那里讨要来的口服镇定剂起了效果。
他很沉,她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他拖到床头。将他两手举高,用皮带捆紧在床栏上。再去洗手间找来一条毛巾,塞进去堵住了他的嘴……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再用毛巾擦,清理掉妆容,把头发重新简单盘起。从他兜里掏出她的难民护照,翻开看了一眼,就穿好外套和鞋,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小艾里希正在梁老太的怀里熟睡。行李是一早已经收拾好了的,她换好衣服,拖起行李,从梁老太手里接过婴儿。
我走了……,她眼睛里落下泪来。
快些走吧……路上小心……
她拖着行李箱跑出唐人街的时候,药剂师成贵从柜台远远的看了她一眼。他俩目光对视,她轻轻地冲成贵叔点了点头……
她抱着小艾里希,拖着行李箱,刚好赶上巴黎出发去第戎的末班火车。
外面传来鸣笛声,火车启动了,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座椅上,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不想离开巴黎。一旦离开巴黎,要是克劳斯回来了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了。
但是大家都说,他即使还活着,现在也回不来。而现在的巴黎对她来说太不安全了,危机一出接着一出。
她痛恨出卖肉体来解决问题,这样也许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完没了……她不是婊子!
她也不想再找个固定的男人来依附。
她有丈夫,她要等他回来。也许他已经死了,但她说过无论死活都会等他。
小艾里希是在法国出生的,有法国护照。她现在也有了难民护照。她听说去到瑞法边境有人可以代办瑞士临时签证,就打算先逃去瑞士躲一阵,风头过了再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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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修礼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唐人街,找到无双来信上落款的地址。
他敲门,一直没人应答。
良久,隔壁的门开了,一个小脚老太太走出来防备地看着他。
……
我是她亲戚,给她带了一个美国将军亲自签署的证明文件,证明她为盟军作过贡献,她以后可以安心待在巴黎了。
她现在去了哪里,您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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