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叼着烟斗靠坐在床上,军服外套纽扣敞开,银色橡树叶领章下的喉结滚动,他唇角微勾,脸上有着尚未餍足的兴味。
等他手再度伸出,把她身体翻转过来的时候,她用尽了全身的剩余力气,拉扯住他的衣袖,目带哀求的比划出,能不能让她先吃点东西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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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铁皮的军用饭盒,里面装着一块面包,几根香肠,这是勤务兵刚才从营地厨房拿过来的。
女人显然曾经受过良好的教养。即使饿极了,眼下进食的姿态也还残留着一丝优雅。她坐得端正,没有餐具,她就用两只手拿着食物,一口口的咀嚼吞咽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末了,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Dziekuje。这是波兰语的谢谢,她在那个小村庄待了三个月后学会的为数不多的波兰语之一。
他听懂了,这也是他会的为数不多的波兰语之一。
男人笑了笑,这应该是他们相识之后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虽然因为脸上伤痕的缘故,他的笑容依然带着几分可怖。Danke,他教她道,我们德国人是这么说谢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