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用,已经帮大忙了」
苗珠刚吐完,揉揉耳垂,醉眼迷蒙地斜靠着洗手池,想了想又发了条。
猫:「那你打算怎么办?」
沉默半晌,才欻一下飞来消息。
狗:「山人自有妙计」
嘴贫。
苗珠忍不住笑了。
卫生间外咚咚声骤响,狐朋狗友催她快些,噪音震得太阳穴生疼。宿醉后脑子发懵,苗珠漱干净口,顿觉没劲。
石羚骑车回滨政大,附近有家健身房,她熟门熟路进去冲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匆匆离开。人刚到C栋,就被拦下。
快帮我看看,昨天预赛北京那边有两所大学提交的资料有问题。林越焦头烂额。
石羚翻了几页,不禁顿住,问:邢湛又不在?
不知道,没见到就是不在吧。林越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印章。
他最近怎么总不在?
姑奶奶,我哪知道啊。林越攀上她后肩,摁了摁,你先帮我解决掉眼前的活儿,其他的晚点再说。
她只好作罢,埋进无尽的工作中。
下午请了半天假,去六院复查腿伤。
拍完CT还有闲余,石羚叁拐四拐来到13楼的重症监护室。整个科室分AB两块,临近换班,护士少了近一半。
打听到司机的病床不是难事,却没料到有人先她一步。
邢湛身形挺拔,斜坐在长椅上,拇指一下下轻叩表盘。不过两秒,他似有所感,侧过身和石羚隔着玻璃相望。
她推门而入:还好吧?
邢湛将目光重新挪向窗台,缄默良久:医生说他应该撑不过这个月了。
石羚咬了咬下唇,故作轻松:你最近为了查车祸的事费了不少功夫?
车祸前一周,他的银行账户多出了两百万,汇款方是个海外的皮包公司。邢湛说,两百万,值得吗?
小玉米需要做皮肤移植手术。
他是为了女儿……石羚眼睫低垂。
要不是他,原主也不会死。她提不起恨,更没资格原谅。
邢湛指节深深嵌进裤管,肩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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