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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妻子和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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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义这次联系到的人,姓马,叫马保国。

陆恩慈见到他时有些意外,因此人不过三十来岁,她猜测马保国的父亲该叫马定边之类的名字,那似乎才比较合情理。

马保国是A市知名私立医院的副院长,周末轮休,这才抽出空见她。

据鞠义说,今天本该见到马保国的父亲,也就是曾经的院长。但老头前几年早早退休,轻易根本联系不到。

陆恩慈坐在沙发东侧,手里拿着笔记本,录音笔就放在桌面。

马保国在给鱼缸换水,边留意鱼缸,边回答陆恩慈的问题。

……姑娘,三十多年前个人电脑才发明出来,互联网出现,最早接触他们的就是北美留学生。《sinophone》也不是最早出现的刊物,别的杂志发新闻,感想,它只是发点亚文化领域的小牢骚。

我有个问题?陆恩慈道。

什么?

您现在也才三十岁出头,怎么会对这份父辈时代的杂志这么清楚呢?

马保国笑道:谁年轻时候没做过文青?知道我爸参与过,我特地问过他。否则这次采访,你就只能去问他了。

陆恩慈点点头,没说什么,听马保国继续说杂志的事。

他说的方向与纪荣有区别。

纪荣作为资本家及当年的投资商,看这份杂志主要从它的意义出发。而马保国了解到的信息与编辑相关,他说的内容会更侧重杂志编辑的动机。

陆恩慈脑中慢慢地激活起旧时的回忆,记下的东西越来越多。

最难做的就是实刊,邮件刊时代你发过来我发过去的,随便写点当期感兴趣的内容,大家通过e-mail译介器互相交流,年末会专门出一期,来记录所有人交流的成果,就像那种漫画末尾的番外篇一样。

陆恩慈想起自己在台大教书的那段时间,道:现在似乎也有?比如那种座谈…对谈,形式变了,可生成的内容是差不多的。

马保国点头:对,但你要注意一个问题。对谈发在哪里?它面对谁?《sinophone》当初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众的集子,你刚刚提到,前面接受采访的人把它形容为‘同人’,是很精准的。自己看,自己读,自己写,这就是一种足够小众才能形成的‘同人’氛围。

马保国到底三十岁出头,年轻,爱装。是男人,所以还带点老中爹味。

他说着说着,突然问陆恩慈:你看过《文学艺术史》没有?

陆恩慈脸都绿了,忍耐摇头,就见马保国满意颔首,道:

是这样,我们说对同人来说,它的圈子每扩大一圈,圈子里人的鉴赏水平,就随之下降一级。如果它不够小众,那它的品味就不够‘高雅’。

陆恩慈道:可是太小众,会死。就像它也只活了一两年而已。

马保国看到水换完,忙碌地把鱼从玻璃盆中捞起放进去。

……我爸可宝贵这些鱼。他说着,接上陆恩慈刚才的话:

对,但你觉得是小众让它死吗?我觉得不是这样。互联网都出现了,可它和以前的报纸有什么区别?我有一个苹果,你有一个苹果,交换的媒介就站在这里,我们却没有交换的能力。媒介出了问题,所以……

陆恩慈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是说BBS?

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还听过BBS?马保国有些诧异,随即,他点头道:对,交互性的BBS。

陆恩慈低头写,一时半刻没说话。马保国意外来访学生准备上的充分,态度比刚才更好出几分。

有矛盾未必是坏事,比如你们在报告里提的这个问题——它为什么一定要死?为什么哪怕是在美国,也没有一个让它存活的条件呢?

马保国撑着鱼缸看她:听我爸说,那本杂志的投资可一点不少,纪氏出资,杂志创刊人之一是当年ceo的情人。

情人?陆恩慈一顿,抬头问他:不是妻子吗?

马保国回忆了一下,信誓旦旦:是情人。我父亲说的,不会有假。是情人。

……纪荣没有孩子。他一直戴那枚婚戒,也不再婚。

他说,《sinophone》曾是他妻子办的。

如果这是情人,那他的感情经历,到底有多复杂,多丰富?

她没参与过的那些时间里,三十多岁英俊年轻的纪荣,四十多岁正当时、沉稳性感的纪荣,他作为活生生的人而非一枚由字节铅粉组成的纸片,在和谁恋爱,一起共进晚餐?

陆恩慈抿了下唇。

她甚至不知道纪荣如何优雅地保养到六十岁。

而这些所有的一切,足够让无从抽丝剥茧的单恋者在内耗里发疯。

很多都赶得上,只有时间追不上。

心悸发生不久前,她刚和鞠义做完一阶段的准备工作,深夜一起去吃饭。

四条附近,很小的烤肉店。牛肉鲜嫩,艷艷的红。厨师与店长都会简单的英语,两个二十九岁的女人为了隐私,选择用中文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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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成吗?鞠义问她。

不成,陆恩慈给她夹肉,整个人笼罩着放松后的惫懒:根本出不了海关,卖不掉放印刷公司当宣传单送,我接受不了。

她揉了揉眉心,抬手又熟稔用日语叫了一盘炒鸡皮,鞠躬,听鞠义在旁边喝酒抱怨。

那你说为什么不能搞这些东西,家里却希望我二十来岁就去找男人操批?

这要问你爸妈了,我爸妈还没坚持到他们的女儿敢看这些的时候,

陆恩慈摊手,拿过毛巾擦干净,撑着脸看她:实在实在不可以的话,你和叔叔阿姨说,你是蕾丝边,我们跟楼下那对情侣一样出柜。

那不成,鞠义似乎没完全吃饱,斟酌着摸了摸肚子,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

再议吧。

你当时教书,也没有谈吗?不要国中生,大学生也不要吗?

你说什么……陆恩慈简直要笑:那都是我学生好不好,翻开一看,户籍页上的学历都只能写高中?

鞠义已经在笑了:那怎么,做爱许可又不需要学历证明,你这样的愿意和他们睡是他们赚了。

陆恩慈用肉堵上她的嘴:吃吧你!

当时还讨论一些择偶的问题,后来想,是情人是妻子,是怎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其实真不如何紧要。

那种草履虫般简单的大脑盛不下那么多细腻的心思,像蛋挞液一样摇摇就乱晃,拼命地显摆。

内敛,稳重,懂得分寸,不随便靠近,不轻易说爱,有价值的男性大脑大概只能由女人单性繁殖,阴道口,生死门,也可以不是肉身。

纪荣是唯一的,对她来说,纪荣只是她一个人的。

陆恩慈的心又缓缓沉重下来。

她意识到,她不想把这个课题做下来。对杂志了解得越多,她想抖干净纪荣的念头就越迫切。

这是与纪荣有关的杂志,对它解析的每一秒,都是作为旁观者在见证他与别人的时间。

陆恩慈放下笔,问道:我想问……您这里应该有实刊那两年的编辑手稿,是吗?

马保国点头,看向面前的少女:有,在我父亲那里。

陆恩慈立刻追问:冒昧请问令尊的名字?我想把它更新在我的报告里。

马捷报。

马保国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示意她看:他出去打窝,你可以等等,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院子里有车声传来。很快,两个高大的人影走近。

走在左侧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西装革履,眉眼深刻,灰发在日光里泛着淡淡的浮光,梳得一丝不苟。

右边的男人老态则更重,眉眼柔和,看着就很好相处,穿得相当休闲,有一点点肚腩,但不过分。

陆恩慈回头,看到的就是纪荣温和沉静的眼睛。

心里立刻升起一种委屈的酸楚,随即便被自己压下。她站起来,问道:纪……您怎么来了?

说着,陆恩慈注意到,右边的老头表情变得很奇怪,不但盯着她看,还后退了一步。

甚至于,他的脸色,慢慢地变白了。

马保国见父亲似乎不舒服,立刻上前扶住他,顺便跟纪荣问好。

纪荣点头,主动问陆恩慈:过来多久了?

两点钟来的,刚两个小时过点儿。

好,纪荣示意她过来身边:过会儿和我一起回去。

陆恩慈点头,垂下眼不再说话。

马保国见他们认识,便道:爸,怎么不坐?您和纪叔先聊,这小姑娘来采访的,正问您呢。

马捷报一声不吭,面色转为铁青。

纪荣微微笑了一下,瞥了眼他,向陆恩慈道:这是保国父亲,你愿意的话,可以叫他马叔叔。

陆恩慈一怔,看向他。

那她岂不是和马保国一个辈分了,这是可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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