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八月底开学,听雨缠着江阔要回学校读书,江阔打心底舍不得,但又担心把她闷坏,犹豫半天才勉强同意。
他精心挑选了市里一所最有名望的女子学校,提前请学校高层领导吃饭打点,领导们以为送来的是他亲生女儿,一群人围着阿谀奉承地拍马屁,许诺一定放在尖子班,平时多照顾请他放心。
他在学校转了几圈,亲自严格检查一遍学校的安保,那所学校是全封闭式的寄宿制学校,江阔不同意,取消她的晚读,申请让听雨走读,在传达室要了份学校的作息表,跟她约好每日早晚准点接送她上下学。
开学的那天早晨,闹钟还没响,听雨便在他赤裸的怀抱里蹭了蹭,打着哈欠缓缓睁开眼,推推他胸膛,试图挣脱他圈在腰腹上的强硬臂膀。
江阔,起来啦,今天栀子高中开学。她嗓音带着惺忪的清甜,由于职业习惯,江阔向来浅眠,几乎是她醒来的前几秒,他也已经彻底清醒。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
卧室的窗帘随微风摇摆,晨光熹微中,江阔双手交叉在脑后,欣赏她乳白的身体上布满的属于自己的气息和痕迹,他眼神里欲望燃烧,光影变得炙热。
听雨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魅力的男人,一个同时具有父亲的严苛又有情人间的亲昵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晃神。
自己和他是怎样走到一起的呢?她思索着,可是完全没有头绪。
江阔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惩罚似地拍拍她藕白的腿,声音暗哑,吻我。
听雨瞬间脸红,自她失忆以来,两人在一起相拥而眠无数个日日夜夜,有过数不尽的肌肤之亲,可对于与他的亲热,她依旧会处于本能般的羞怯。
不准甩赖噢,真的就一个。
怕他反悔,狡诈地坐地起价,她飞速地俯身,小嘴亲亲地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便从他禁锢中逃离。
我洗漱去啦!她爬起来,跳下床,哼着小曲神采飞扬地跑去衣帽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