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虽有都嫌隙,各有目的来头,但若此时倾轨,终是不怎么相宜。
良久,几人沉默以对,且算是应允了。
杨埭山并非天人,一人一招,登时血流如注,就此气绝毙命。
韩铁衣收起双斧,不再看一地狼藉,先行离开。皇甫褚收起琴遁于黑暗中。一眨眼,虎啸也是不见了踪影。王散略有踌躇,但也跟着走了。
人皆散尽,杨诘这才卸下面上模糊之物,也就在这时,楼北吟这才匆匆赶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具横尸,狼藉一片。
杨诘转了身,与他目光对上:楼北吟,我好像把你岳父杀了,哦,非也,是你之生父。
你这是甚么意思?但见那人迍邅之态溢于言表,你不是说楼筱彻欲对杨府出手,你也是来保护杨府的,怎就……
于是啊,杨诘便将这些年的林林总总告知了面前那人。
你是甘心一辈子在楼筱彻手下,而我不是,我今日要他尝尝甚么叫做养痈成患。
楼北吟你竟是这般禽兽,居然娶了你的亲姐!
欲言秽语从杨诘口中连连蹦出,他愈发激动,竟将踏雪剑都丢了出去。此刻的杨诘不再是人,他早已被阴暗,妒嫉叫醒了兽性,这厢由最后的欲望勉强为他维系着人形。
这就是命定的……天已许。
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
这件事着实太过可笑。杨诘死死盯住楼北吟的双眼,似要捕住他支离破碎的始端,你本该是膏粱子弟,应是在家斗鸡走犬,纵酒邪游,殊不知命运如此,你却成了无趣权欲的牺牲品,如同我一样。
楼北吟像是不曾听见,只是眼眶红了个透:阿捷,你是不是想成为真正的楼北吟。
你……杨诘怔愣片刻,却没见到想象中面前之人死无死法,活无活法的模样,你,你……在说些甚么?
我给你便是。楼北吟笑笑,你比我善于变通,性格也讨喜,在此置上定能有一番作为,平日多与沈大人学学,莫要再辜负我了。
你莫要说了!
一些信件在楼府进门靠北的第三节台阶之下。楼北吟手指按压了下胸口,你以前常去的,应该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