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问题出就出在这面容之上,所以楼筱彻才使法子搞出甚么来,模糊掉我与楼北吟的脸。杨诘继续道,我呢,不消说,你们也知,自然是一表人才,干霄凌云,但是至于那人呢……
听出杨洁话中有话,沈骞翮嗔了一声,十分不屑。
你是想说楼北吟……相貌平平,过目即忘?晓舟珩语速依旧缓慢,正适合在沈大人面前晃悠?你们还真是无孔不入,甚是了解……沈大人的脾性。
绝艳先生谬赞了。杨诘转头看向晓舟珩,论这点,楼筱彻怎能是你的对手。
晓舟珩暗自长叹,不去接杨诘的话,心中颓然之感再生,他还是想不明白楼筱彻做到这一步的原因何在。
先不论程阙音在这棋局中是何等身份,就单论调剂出诡异药剂,涂抹至杨诘或是楼北吟脸上,达到模糊二人的面容,教旁人难以分辨的这一目的,晓舟珩却是想不出这背后曲折。
诚如杨诘最初所言,若楼筱彻只是想培养自己手下之人,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楼筱彻究竟是要如何?
其实,这药剂并非是完成品罢。李终南言语中有些犹豫,不论是楼筱彻还是程阙音都还在尝试。
尝试?尝试甚么?沈骞翮,公良昃与玉如轶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之所以能辨得杨诘是杨诘,沈大人能辨得楼北吟是楼北吟,正是因为这个药剂的功效还未成型。李终南指尖还残留着一点从杨诘脸上带下来的粘稠之物,程阙音的医术绝非在我之下,甚至与我师父也能比得,虽这种不换人面不套人皮之法目前还旷古未有,但她若有心调制,有朝一日还是可以成功。
不错,晓舟珩非常认同李终南的这一观点,若那药剂正的入了世,旁人定是不能记得杨诘或是楼北吟的脸。但现在之所以能记得,恰恰说明了药剂功力有欠。
这居然都被你发现了。杨诘眼角抽搐了一下,我与楼北吟不过是楼筱彻的试验品罢了,这件事我与他早已是心知肚明。
估计不仅是他们二人。公良昃道,连带着七月十四杨府那晚,也应是楼筱彻的试验。
楼筱彻察觉钟不归有所行动,派出了皇甫褚与虎啸,于是他便让你们二人进入杨府。李终南道,但若只为牵制钟不归或是破坏他之计划,将李府牵扯进来又有甚么必要?
难不成,楼筱彻是想将二十年前的鬼外子旧案的真相公布于众?但有必要再刻意制造一起与前者一样惨烈的灭门血案么?
这番造业,真是有必要的么?晓舟珩百思不得其解。
那边的沈骞翮还在绞尽脑汁纠结着方才李终南口中的所谓的试验二字,因而这厢问题又回到了那能模糊人面貌的药剂之上:所以这药剂最终并非是用到你们二人身上,说白了,你们就是个媒介,那楼筱彻最终是想达到甚么目的?
是啊,他究竟是要干甚么。玉如轶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