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于二人来言,不就是无妄之灾么?
我能在抢救室外等他吗?
禹成一愣,居然没想到晓树竟然是如此冷静,面前的晓树明明是分外惊恐的,他头发还残存着水渍,脸色苍白到吓人,手明明是抖着的,但他还是竭力克制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树哥。
我没事,我就远远看着,绝不会干扰。晓树道,我是他家属。
好。禹成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叫来了一个护士,与她说了两句,示意晓树跟着她走。
晓树先生。那护士说,我们大家都在努力,李医生会没事的。
多谢。晓树笑得分外勉强,谢谢你们。
李医生很好的,我们都不希望他有事,您就在这处等吧。护士领着晓树来到离抢救室还有一段距离的休息间,为他倒了一杯水,手术会很久,那边人多,这里能看到那个灯。
晓树点点头,接过水道谢后,坐了下,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亮光,他不要与那些争分夺秒的医生们同一时间知晓抢救室的情况。
他一定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他如果出了事,我该怎么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过了一个世纪,在反复的祷告与祈求中,那灯,终于灭了。
晓树站了起来,推开休息室的门,一步一步向抢救室走去。
没事了,没事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吉人自有天相,李医生……
辛苦大家了,辛苦了!
李一蒙没事!晓树也同那些医生护士一样,有了些雀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见到他,立刻,马上见到他。
见到李一蒙,就现在。
晓树冲着还穿着手术服的那些医生与护士鞠了一躬:多谢你们,我能去看看李医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