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毋需拜师,你若是杀了千人,也会如此。屈夜梁闷哼一声,只当姜恻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
居然不曾有人定过你的罪,这倒也奇了。姜恻道,还有,我本就是要回府衙去,是八少爷强行将我掳来,公门中人寻到姜府,也不足为奇。
见那几名衙役举刀准备护着姜恻,屈夜梁再也坐不住了,他抬脚将桌脚一勾,猛一发力踢飞了桌子。只见那红木桌冲着衙役飞去,落地瞬间就砸死了几人。
外边的人还在往进涌,屈夜梁顺势起了身,将窄袖一甩,冲众人道:我去把外边的人处理了,你们不要放过这个龟孙。
我与你一同去。李终南也起了身。
不必,你干净,我早就是恶浊在身,多杀一个少杀一个都无所谓,这个无间炼狱我是去定了,你再努力一下,说不定来生还能托生成人形。屈夜梁抬手止住李终南的起身之势,寻梅剑借我。
李终南难得没有回嘴,只见他一皱眉,似有不悦。
快点的,那捕头的刀我使不习惯。屈夜梁将眉一挑,眼中散出几分不羁,真是小气,七分残总可以了罢?
你适可而止。李终南瞥了一眼一旁失了魂的禹泊成以及在安慰他的魏小鸾,这厢低叹一声,勉强点头,将寻梅剑抛给他。
蔚霁……你可以吗?见屈夜梁转身准备离去,才从提及李韫谟名字的震惊中回过神的李韫奕终于是开了口。
不妨。屈夜梁回身笑笑,我一人便可。
那你当心些……
屈夜梁停了一停,将媚眼一眯:暮寒,应我一件事,待我杀光他们,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嗯?
李韫奕的脸色依旧苍白不堪,他用力生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好。
甚好,甚好。你他奶奶的真对我胃口,也不枉我这十一年来,日日夜夜讨你的那颗欢心了。屈夜梁大笑两声,随即迈开了步子,提剑出门,
鹣鲽情深,夙昔交真,莫此为甚。
见屈夜梁出了门去,姜恻抱臂于胸,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好笑似地一扫房内余下几人:杀了那帮衙役又能如何呢?姜某身为官员,你们这般拘着可是触犯了我朝刑司,朝廷追究下来,你们可是得不偿失。
姜恻最后几字咬得极重,似乎笃定眼前几人无法从他这里寻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