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回答你方才一问,有些人想让这里有,便是有。
两人折腾了一日,待那边人来报时,天色俨然微沉,微微从房内望向外面,但见府内不知何时已是齐刷刷挂上了灯笼。
晓舟珩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饥肠辘辘。
奈何浑身酸软无力,又是缓了好些时候,晓舟珩这才在李终南的掺扶下,才能勉强下地。待晓舟珩正准备穿衣,李终南却是抬手拦了,将自己身上领口颇高的那件给晓舟珩换上,并温柔笑道:恕汀,你穿我这件。
晓舟珩略一皱眉,立即发觉了甚么,忙侧过身往镜中一探……
李终南!真是不知好歹!
这边的李韫琋与祝离忧收拾好之后,见时刻已到便要去往正厅。
祝离忧走了几步,只听李韫琋在身后唤道:阿忧。
听闻这一声,祝离忧脚下一停,回头望见李韫琋的沉郁之容,微微含笑道:怎么了大当家,有何见教。
还撑得住吗?李韫琋见祝离忧这样一笑,面色更沉。风声渐起,檐上挂的灯笼不住摇晃着,火光错乱着打在李韫琋脸上,映衬着眉间一股妖冶,更是有些喜怒不分。
自然。祝离忧一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勉强又笑了一下,自嘲道,很明显吗。
嗯,要去见客了,你且拿着这个。说罢李韫琋将一个小物件递给了祝离忧。
祝离忧接过看了看,将那长度不过半截指节的小物收下,眼神不由有些黯淡:真是贴心,也不知何人日后三生有幸能取了大当家的这颗真心。
阿忧。李韫琋一抿薄唇,多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与你共事十年也算值了,只怕是……
李韫琋心下一绷,惧怕他余下之言:阿忧,你若是……
不要说,你我之前已是商议过此事多次,君子一诺,不可再变了。祝离忧道,全当为我妥协一次,好不好,佩芷?嗯?
李韫琋不应声,一瞬间看向祝离忧的双眸中华灯皆灭,身型在风中愈显削薄。
见状,祝离忧撤回步子拍了拍李韫琋肩膀,笑得云淡风轻:全当是舍命酬知己,生死应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