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他的话看上去,只见高高的梁壁上赫然躺着一只黑猫,猫的右前爪僵硬地掉下来,血滴顺着尸体一滴滴落下来。
也是时林方才站的位子凑巧,正好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又是死猫。王瑾若有所思,三少爷,冒昧问一句,您府上除了大太太院子里,还有哪里有猫吗?
这些猫在、大太太院子里或娇俏或慵懒,都不似这么狰狞可怖。
我二哥出事之前也喜欢养猫养狗,出事后便十分厌恶这些小动物。目前府上确实只有大嫂嫂那里有。陆让川抓着时林的手不放过一片皮肤地将那污秽的血迹擦干净,头也不抬地道。
客人们,时辰不早了,管家打发我们过来邀各位去用膳。不知何时走到门外的侍女们恭敬地低着头,对屋内屋外的狼藉视而不见。
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不再觉得这些东西值得分神。
昨天与时林他们一起去祠堂的那名女玩家歪着头打量着这些侍女,突然朝领头的那名走去。
明明你们三少爷就在这里,为什么你开口的时候完全没有朝他看过去,反而是句句不离管家?她谨慎地站在距离侍女一步开外的地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发难。
没想到侍女在听到陆让川的名字后浑身一抖,竟然直直跪了下来。
时林这才注意到这侍女似乎不是前两天领着他们四处闲逛的侍女,只是她们都穿得一样,头也总是深深地垂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认出来。
陆让川眉头一皱,伸手想要拦住时林,却在半道上改变了想法,由着对方走到侍女面前。
今天怎么是你过来,先前那名侍女呢?时林扶着胳膊,看着跪在地上侍女头上的涡旋总觉得有些怪异。
不似正常人类的感觉,倒像是小时候玩过的用线钉在头上充当头发的那种娃娃。
侍女在陆让川的默许下缓缓抬起头,让围在身前的玩家们都惊愕得后退一步。
她的嘴巴居然被人用黑线密密麻麻缝了起来,因为张嘴的动作扯住了捆得死死地黑线,红到发黑的血液一滴一滴流淌下来,她却像完全不痛一样。
时林脸色难看地反手抓住陆让川,仿佛从对方冰冷的手中汲取到面对的勇气。
你、你这个样子,刚才怎么说的话。他说完这句话后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左看看右看看强行咽下唾沫装淡定。
侍女的嘴唇小幅度地开合,半晌才从腹腔中发出声音:客人不必管这些,我们自有办法。
她说完这话,剩下来的侍女们也纷纷抬头,玩家们这才注意到所有的侍女全都是这副样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完整的嘴巴。
时林脸色发白地扯了扯陆让川的衣袖:她们怎么全都这副样子,昨儿还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