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老实的手。
叶胥攥着他手腕,不让他乱碰,他道:叔叔回来了,找你呢。
沈岐要走,回头想起什么,冲屋子里道:话是这么说,选择还是得你自己做,你跟爸的事我能说两句,你跟杨稚,你自己去做决定,沈厌,你是大人了,做个像样的决定吧。
沈岐拉着叶胥的手腕下楼了。
屋子里静悄悄,沈岐的话还在房间里回荡,萦绕在沈厌耳边,他捏着那资料袋,想放下,却又不舍。
像样的决定?
什么叫像样的决定?
委屈了自己,成全了杨稚,才叫像样的决定吧。
虽然他不想,但是他知道,哥希望他这样做,身边人希望他这样做,就连杨稚自己也在劝他,他怎么办?逆天而行吗?
自私和无私,就是一个选择,结局却会是大大的不同。
老实说,他不想做这样的选择,他一直都默认着杨稚是他的,可是南京这一趟,他看到了杨稚的决绝,也明白自己没有再纠缠的理由了。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一次,必须做出决定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沈厌换了衣服,下了楼。
-
课程还没有结束,中途有人给杨稚来了电话。
他以为会是李忆南,但跟李忆南上午刚去了电话,对方这么忙,应该不至于。
掏出来一看,这号码很怪,完全没见过,是谁都有可能,只是杨稚拉黑过好多人,总有人换号码给他来电话,他不得不防,第一反应就是沈厌,但看了标记的城市,不是他,新市那边,只有一个人。
赵泽?
杨稚接了电话。
喂。他试探的出口,没叫赵泽的名字,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不敢轻易出口。
只是没让他失望,没别人了,正是他许久不见的小表弟。
哥。那一声,软软的,轻轻的,绵绵的,人畜无害的。
赵泽?杨稚本能放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心虚啊,干嘛?
那边良久无声。
只有一阵风,呼啸声也像海浪,杨稚拿下手机看看,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在哪呢?
赵泽道:在海里啊。
杨稚心里沉了不少,你在海里干嘛?
赵泽笑了一声,苦涩的,艰难的,他说:哥,我想死。
杨稚神经突然断了一根,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旁边上课的吓了一跳。
崔臣抬头道:杨稚?
杨稚没搭理人,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撞开桌子就跑出教室,当下的情况非常乱,教室里的老师试图拦人,杨稚炸了一句:我弟出事了抱歉!
他跑了。
崔臣等人稀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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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海有风,怪不得,怪不得说自己在海里,杨稚赶来的时候,那个混蛋就站在海里,半身淹没在水里,还在不知死活的往里面走动。
赵泽!杨稚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了一声,撒腿就往里面跑,海浪把他朝外面掀,杨稚跟疯了似的往里面扑,傻逼,别动!操!
浪潮打湿了面颊,杨稚伸手一抹,没形象的往里面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要跳海自杀的那个人,杨稚嗓子在宽阔的海面上撕扯:给我回来!你妈的!不准动!
其实他很听话,一直都很听杨稚的话。
赵泽觉得,杨稚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了,对他最好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人,他爱的人。
他看着他的哥哥飞扑进海浪里,他那小身板被海水和邪风冲撞的那么艰难,他从来没见过杨稚这么狼狈的样子,全身心的,只看着他,眼里没有其他人,只扑向他,像他这么多年奢望的那样扑向自己。
好美,好美的哥哥。
他好爱他。
他傻站着,等他过来,等杨稚灌了好几口水,把他拽住的时候,虚无缥缈,浑身无力的起伏在海面上,站都快要站不住了,却只是抓着他,对他说:好玩吗?!这事好玩吗?!你的命不是命啊!谁不要你了?!谁不要了?!
他把赵泽往怀里拽,可是他没有力气了,一路飞奔过来,被风和浪夹击,再一个浪花翻滚过来砸向他的时候,杨稚就被淹没进去了,他才刚抓住赵泽,就沉入了海底,浑身虚力,他使不上来,在水里挣扎几次未果,直到被别人抱起来。
出水的时候,杨稚胸腔大幅度起升,赵泽扣着他,那双眼眸里没有要自杀的意思,有的是无尽的邪气,像是怨灵附体,他幽幽的兴奋劲,抓住哥了。
杨稚听不太清他说了什么,他觉得耳朵里进了很多水,呼吸也困难,四肢都像抽筋。
倒分不清他俩是谁救了谁。
哥,我爱你,赵泽抚摸他的脸颊,潮湿的头发,他精壮又高挑的身子丝毫不受海浪的影响,他把杨稚稳稳的抱进怀里,是一条深海里的鲨鱼,眼眸里释放着强烈的贪恋感,他狠狠勒紧了杨稚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海水味,嘶哑的开口,哥,我们玩s-m吧。
-
沈厌没有找到杨稚,崔臣接到回信,杨父杨母没有等到杨稚回家,李忆南也失去了杨稚的联系。
新市的赵家却来了消息。
赵泽不见了。
三天前,赵家出了大事。
赵泽三天前,就已经从新市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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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炸弹,表弟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