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就他妈不稀罕了。
自作孽不可活,操。
纪泽阳低眸问他,那是他前所未有的阴冷,你不稀罕我了?
沈厌没答话。
是你不稀罕我了,还是稀罕的另有其人?纪泽阳犀利的发问。
沈厌自顾自摩挲着杯子。
沈厌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出轨,我出轨有你厉害吗?纪泽阳从沙发上走下来,他靠近沈厌,我身体出轨,你呢,你精神肉|体双方面的背叛我,你脑袋里到底在想谁以为我不知道吗?沈厌,你后悔了吧,在那个人说要你身败名裂的时候你就后悔了吧?
因为在打架,因为杨稚打他的时候沈厌连手都没还,他但凡对杨稚没点感情也不会任他打骂,不会在对方打他的时候只顾着盯着对方受伤的手腕,却不懂得反击。
细微的地方,都在昭告他的背叛和后悔。
其实纪泽阳不觉得新奇,他都对那样的杨稚五体投地,那太有魅力了不是吗?他那不稀罕沈厌的样子,他那敢爱敢恨,懂得反击的样子,没有几个人做得到的,忍气吞声的离开已经成为了大多数人的常态,像他那样敢不顾一切闹这么大动静的人有几个?
他纪泽阳自己都欣赏杨稚,甚至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比杨稚做的更好,他没有杨稚身上会散光的魅力,所以沈厌会后悔他一点儿都不惊奇。
沈厌,就像你说的,我们俩都没有资格去提干净这个词,我也承认,我跟你在一起是权衡利弊后的考量,杨稚说的没错,你能给我邱以忪不能给的,我贪恋你对我的好,贪恋你的身世背景,我贪恋你,当然愿意跟你在一起,纪泽阳重重的呼吸一声,可是,我们之间,还有爱吗?
曾经那么热烈的爱,那么黏腻而深沉的爱,还有吗?没了,早就散干净了,在经历过那些是是非非之后。
不要骗自己了,你不爱我,你只是觉得不甘心,何必假装深情?我们俩的心都不在对方身上了,纪泽阳长大了,这是沈厌唯一的感受,他懂得了为自己维权,你没有必要怪我,我和邱以忪本就是要结婚的,我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了,何况我本来就不干净。
沈厌摩挲杯子的手缓慢了下来。
你不是一直介意吗?那你就别要我了,要我,就别介意我有别人,也别晾着我,纪泽阳逼问他,你还要吗?
室内寂静的连指尖擦过杯子的声音都听得清。
纪泽阳解开衣服,将外套半搭在自己肩上,他把沈厌推在沙发上,抬腿跨过去,坐在他怀里,抱着沈厌的脑袋,俯身下去亲吻,沈厌没动,任他动作,这一刻的纪泽阳好似胆小都是伪装,他其实胆子大的不得了,连手段都惊人的不得了。
他在贴近沈厌的时候,后者却本能的微微偏头,是啊,知道他和别人发生着关系呢,他还能不介意?
纪泽阳呼吸灼热的引诱:你不跟我做|爱,就是不要我了。
沈厌转回头,对上纪泽阳迷离的双眸,纪泽阳再次抱着他贴上去,这次接吻成了,但主动权在他这里,沈厌一动不动。
纪泽阳自己在撩拨着他,沈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他的话,不做|爱,就是不要他了?是,他现在想要杨稚,怎么做到再要纪泽阳?
沈厌推开了人。
纪泽阳热吻被阻断,看着沈厌坚决的眼神。
我不跟你做,沈厌捏着他的下巴,再也不会了。
他知道错了。
他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他认清了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在纪泽阳撩拨他的时候,他满脑袋的负罪感,满脑子都是杨稚要跟他决绝的脸,还有那双失望透顶的眼睛。
泽阳,我喜欢杨稚。他后悔了。
沈厌站起来,那一瞬间的释然,如同领悟了人间真谛,他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门口就是江兆清和谭超,沈厌出去,他们俩也一块离开了。
邱以忪没被怎么样,他才知道对方不是来找事的,相反,是来解决问题的。
他进门,看室内孤独立着的一个人。
可悲吗?那么喜欢你的人,竟然能做到这么绝情。
纪泽阳看他一眼,合上了衣服,反身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邱以忪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抬手摸了摸纪泽阳的下巴,小可怜,别装了,这儿没别人。
纪泽阳打掉他的手。
邱以忪笑了笑,你跟他,这就算完了吧?
你觉得呢?纪泽阳翻了根烟出来。
他口袋里有烟。
啧啧,邱以忪感慨了下,不难受啊?
难受,纪泽阳转着烟,分手炮都没打就结束了。
邱以忪反身下来抱住他,好宝贝,我跟你打。
我们叫分手炮?
不,邱以忪吻了吻他的手,我们叫洞房。
他拆了他的衣服。
手里的烟掉落,纪泽阳被抱向了床,这个过程,邱以忪并没有注意,纪泽阳的眼神痛了。
怎么办呢?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我所能想到的,是不让自己受更多伤害结束这场纠缠,所以抱歉,只能说些带刀子的话伤你沈厌了。
从前你对不起我,这次我对不起你,咱们,扯平。
我知道,你喜欢杨稚。
我也知道……咱俩,走不了多久。
因为你,满眼写着后悔。
连爱我,都在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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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点小手段的。
举杯庆祝狗子分手。
明天他们就会见面惹。
想看狗子原地爆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