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歧视?似乎在哪里都有歧视,他玩滑板这么多年遭遇过各种各样的歧视,歧视是人的本能,是人为了达到心理平衡的某种自我安慰的本能,不止是绿皮书在写实,现实中无处不在的歧视这么告知着他。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周韶他们不喜欢纪泽阳,他们在施行他们心理上的歧视,谭超抨击了杨稚的父母,他在语言上完成了歧视,他丢了杨稚选了纪泽阳,他自己在感情上做了歧视。
谁比谁低贱了?后来证实,都错了。
他觉得杨稚没有纪泽阳重要,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对杨稚的思念空前绝后的强烈,因为太多天没见,因为太思念,因为太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因为实在害怕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对纪泽阳恶意捆绑在自己身边,事实又证明,绑住了也不是他的,他眼睁睁看着纪泽阳和别人发生关系,却无动于衷,他意识到了自己没那么爱了,甚至可以说是不爱了,只是自己一直在欺骗自己,自己在假装深情。
只是不甘心罢了。
得到了,就没那么稀罕了。
这是爱吗?
纪泽阳呢?又答应了复合,又继续跟他的未婚夫乱搞,操,他们俩要不要这么恶心人啊?
都在精神□□各方面的出轨彼此,却还在各自假装深情陪在彼此身边,好生讽刺。
他现在又该用怎样的理由去追回杨稚?喜欢吗?资格呢?他信吗?他应吗?可能吗?
沈厌啪嗒合上了电脑,像是在斩断乱糟糟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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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远赴千里还有人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杨稚正有说有笑的和人交谈着,他停在了李忆南说的岛屿上,他拍完了绝美的海景,他在巨石上站着,凹凸不平的石头把他们二人的水平线拉的更长。
海水打湿了杨稚的裤脚,他却将摄像机保护的很好,他把后背露给深海和浪潮,把前胸对给面向他吐露欢喜的李忆南。
他大概明白,对方从何时何地,注意了他。
这不是他旅行的目的,意外的收获却也大可不必匆匆推拒,他不反感这个人,他对他有一定的好感,在单身的情况下,何不尝试?
他总该找回,不是除了谁就没人要他的自觉,他总该被人疼着,因为他始终坚信,认真起来的感情没有人不想要,总会遇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若是恋人,岂不更好?
他享受谈恋爱,他享受和一个人向往后延伸的幸福的过程。
短暂几天的相处就足够彼此大概的对彼此进行了解,继续的追求,适当的接受,他们在为自己的行动和欲望负责。
李忆南。杨稚的头发被海风吹着,撩起来,露出精致白皙的额头,他声音也变得动听起来,即使威胁也是情趣,如果你敢耍我,你会死的很难看。
他们在这个小岛上交代了彼此的过往,以及谈过几个男朋友,进展到怎样的地步,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李忆南是俊逸的人啊,无论从哪个角度。他的浅笑附带额外的魅力价值,他的真诚将价值最大化的提升,他有让人对他抱有好感的能力,因为他就是……有特殊魅力的人。
在杨稚的圈子里,没有见过的那一类,成熟的,真诚的,含蓄的,优雅的,那一类优秀的人。
他比他大了好几岁,但杨稚在此刻,喜欢比他先一步成长的李忆南。
好感的建立是简单的,深入,似乎也并不难。
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是自然的问题还是心理的渴求在作祟?杨稚不知道,他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期待感。
一段感情让你对今后认识的人都抱有警惕性,那么这是一段不健康的感情,杨稚,你看到了吗?李忆南走近他,踩着石头跨过来,杨稚伸手扶住他,李忆南扣住他的腰,向自己怀里压了点,你不适合同龄人,心智不成熟的小朋友配不上你,你本该认识我,本该属于我,因为我的三观和对爱情的态度,与你才是契合的。
他们在交谈之中认识了彼此,了解了彼此,虽不知全貌,却已足够。
杨稚仰着头,他散发着与年龄严重不符的高度认知,他也不过二十岁出头,一段段感情里摸索出来的智慧是他独有的魅力,他爱这种领先于他人的感觉,爱此刻自己被一个优秀的男人抓进手里的禁锢感。
他爱一个男人的自信,那是特别的魅力。
李忆南做到了,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最快的动心,他比他的每一任,都要出彩。
这才是真正的……成年人。
怎么之前没发现,李总是个自恋的人呐。杨稚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里,轻轻的,湿热的,暧昧的,在撩人心弦。
我不觉得这叫自恋,我不过是对自己有足够的认知,李忆南顺着杨稚的胳膊下去摸到他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还有,我心疼你。
杨稚大大方方的,眨了眨他那双灵动的双眸,哪一段?
每一段。
情话吗?不算,真实的,他李忆南从来不玩虚的。
他说过了,他从来不乱动心,但一旦动了,就是扎进去的势头。
杨稚向他贴了贴,他暧昧的说:是海风推我。
李忆南凝视着他,杨稚的眼睛溢出了耀眼的光。
李忆南被深深吸引进去,直到从扣着他腰背的手向上攀附,推着杨稚的后脑勺,他热烈而迫不及待的进行这场海岛上的坦诚,海岛上的唇齿纠缠。
一切从海岛上说起,一切从岛上的这个吻开始。
你该被人疼的,李忆南湿热的唇抵着他的,现在,以后,都是我。
杨稚贴着他吻,抱住他的脖子,相机里记录的美景瞬间逊色,唯一可惜的是,没人记录他们的开始。
这才是这场旅行双方最大的收获。
他发誓,他能丢下过往与李忆南重新开始,他就是杨稚,从来没变,不放下一个人,他不会接受另一个人的好。
所以,他不再记得,闻淮是谁,沈厌是谁。
从一,而终。
是理想,是追求,是心声,是誓言。
是笃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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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哥:我是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的人吗?
小渣男出手,没有钓不到的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