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男人正拨弄着头发,闻声笑了下,意外死了?
他嬉笑几声,我不想你了吗?
纪泽阳偏头,往里面靠了靠。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男人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向自己扯了一下,扣着他的腰道:干什么?还这幅欲擒故纵的样子?
他把座椅放下来,把人按在座椅上,顺着就压下来,握住纪泽阳的小腿,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不要这样……
不要什么样啊,男人呼吸打在他脖颈里,你不就喜欢我用强的吗?
纪泽阳耳朵红了,攥着他的衣襟说:不要说话……
凭什么?男人不满。
纪泽阳无奈道:要做就做,不要说话。
男人把他脸上的潮红尽收眼底,伸手摸了摸,真是够了,他不会一直晾着你吧?叫我摸摸就这幅等不及的表情了?
你做不做?纪泽阳声音隐隐急了又怒了。
男人逗弄他,不做又怎样?
纪泽阳看他是耍他耍到底了,也不愿意了,推开他要走,却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发什么脾气啊,我舍得让你得不到满足吗?男人去撕扯他的衣服,穿这样去勾人了?
我没有。
呵,我看也是,男人道:怎么打算?跟他过了?
纪泽阳不回话。
他太了解这幅身子,纪泽阳禁不住撩拨,稍微一点就能让他进入销魂的享受里。
车内氛围达到了顶峰,热的二人满头大汗。
你走吧。纪泽阳躺在副驾驶上,他柔弱的没有一点儿力气,每次做过之后都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男人不从他身上起来,我去哪?
去你该去的地方。纪泽阳说。
你可真无情,男人摸着他潮湿的发,爽完了就赖账,我看你跟他复合这么久,他也没疼疼你吧?
纪泽阳不说话,是因为不想去承认。
他根本诱惑不到沈厌了,他自己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怪了,男人啧啧两声:他不对你挺来劲的吗,抢回去不得好好疼爱疼爱?晾着你,他该不会……不行吧?
纪泽阳推开他,坐起来穿衣服。
他更希望对方真的是这样,也不愿意去承认他对自己没反应。
他跟沈厌出问题了。
以前就有,现在更深。
男人看着他套衣服,说道:他爱你吗你跟他在一起。
纪泽阳不应声,继续扣着腰带。
图什么?钱?男人深吸一口气,我是比他差点,但我爱你啊,他连爱都不跟你做,你不孤单啊?
男人深意的说,纪泽阳在某方面的欲望可盛到谁撩都有反应,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他过去的经历造成的,他和沈厌销魂太多次,是痛苦和享受交加的纠缠。
纪泽阳,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跟我结婚啊。
我没有。纪泽阳出声了。
你没有,男人道:那为什么他找你就回去了?
纪泽阳没出声。
看,自欺欺人啊,男人靠着座椅道:没办法,沈家的人,老子比不过,输在起跑线上。
纪泽阳不理他,推门要下车。
以后还跟我做吗?
纪泽阳顿住,手握着门,似在思考。
男人引诱道:他根本都不愿意上你,你跟他只适合谈谈那问题百出的感情了,也不过是在吃老本而已,做|爱这事,你还得找我。
纪泽阳垂眼,发信息给我,别打电话。
男人笑了声,好嘞。
纪泽阳推门出去了。
男人撑着头看着他的小身板渐行渐远,隐入夜色里,再去仔细回味那感觉,真是……想念啊。
他把车开走了。
一点星火在黑暗中燃烧,转悠着,飞舞着,指尖的香烟唯有星火证明它在燃着,烟雾和人脸都隐在黑夜里。
看,就说他们俩人谁都不配提干净这个词。
身体在出轨,精神在出轨,又这么纠缠在一起,靠着曾经的感情相互欺骗,老本迟早有一天要吃完的,沈厌觉得那天差不多到了。
他妈的,他竟然,都没有想去折磨纪泽阳的欲望了。
奇奇怪怪的,不生气,好像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他的纪泽阳不就是这样吗?一直都没变,喜欢在跟他恋爱的时候搞背叛,不过是从前跟别人搞暧昧,现在直接跟人滚床单而已。
真恶心啊,他们俩,到底还牵扯着什么?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重新开始,问题依然存在。
一天不解决,一天不能彼此正视。
只不过现在,连解决的欲望都没有,他甚至,想要放纵他去玩,跟任何人。
那就是他,永远不懂得满足的他。
沈厌站起来,反身离开。
愧疚?担心?
从acelit结束就过来了,他说了,自己要摁着头继续前行,可谁知,前面的路也堵死了。
怪了,他偏偏不觉得生怒,反而有种侥幸的心理在作祟,好像突然认知到了,他哪条路是不通的,哪条路是错误的,突然认知到,自己的心在向着哪边,在期盼什么。
那人,绝不是纪泽阳。
你得正视自己了沈厌。
他捻掉星火,丢掉香烟,舒服的伸个懒腰,突然就通透了,这感觉怎么如此的舒爽?
操,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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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老本的爱情走不了多远。
一切源于你以为自己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