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咬牙切齿的给他上着酒,杨稚也是贱,还真给他掏小费,大爷的说:拿着,爷赏你的。
董飞骂他:滚蛋。
口嫌体正直,还是把钱揣腰包了,对不起谁也别对不起钱啊。
就算他不收,杨稚这大手大脚的也是便宜别人,他干嘛那么傻叉呢?
臭不要脸。杨稚看他揣钱。
董飞贱兮兮的说:你能咋地。
他们拼桌打牌,好家伙,又是杨稚表演输钱节目的时刻,这下没董飞,丁铎余俊崔臣和杨稚,他四个组起来了,他们不愿意斗地主,杨稚这逼什么都不会,就会斗地主,其他三个人又想坑他钱,只能顺着斗地主了。
女孩们在那一边坐,唠着嗑,看这边有牌局也走过来围着看了,刘怡在自己对象跟前指挥,崔臣那也有新钓的妹子,丁铎不孬,也混了女孩去围观。
杨稚瞅着他们,心里埋汰,卧槽这阵仗他从来没见过,竟然没人观看他,他杨大渣男什么时候落这么个下场了?
正当杨稚怀疑自己渣男地位不保的时候,竟有女孩有眼光的出声了,我来看看稚哥的牌。
杨稚那不要脸的劲,殷勤的给人腾位置,让人坐,他牌技不行,叫人妹子打,他看着,说输钱算他的,赢钱算人妹子的,这话引得全场唏嘘。
崔臣道:自己干不过找人代替,要不要脸你?
你管我。杨稚嗔他。
懒得管你,崔臣摸起自己的牌了,丢牌道:对七。
杨稚就趁这时候参谋起牌来了,他那本性,一言难尽。
牌只要不在他杨稚手里,大多是不会输的太惨,女孩虽然没赢,但也没输,丁铎惨了,扔钱扔的厉害,他不服,要接着干。
第二局女孩输了,杨稚砸钱,败家小能手对这样的场面稳如老狗,丝毫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跟他自己打比起来,人小女生已经很不错了。
再开牌,杨稚没拿,继续做参谋。
一开始津津乐道,指挥着牌,后来就慢慢的不说话了,杨稚盯着女孩手里的牌,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他开小差了。
女孩没发现,出牌时还要经过杨稚的同意,她回头说:稚哥,我出这个了?
替别人玩的牌,希望别人也有参与感,这是女孩子的细心。
杨稚没搭理,倒不是他给脸色,他只是没听见。
稚哥?女孩又叫了他一声。
杨稚顿了一下,元神归位,应了声说:怎么了?
女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又重复一遍。
杨稚点头说随意。
女孩便遵从自己的想法出牌了。
杨稚偏头过去,没盯牌,是口袋里那支录音笔,又热又烫,棘手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身败名裂吗?当发泄过后,当他静下来之后,怒气值降为零点,他便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了。
曾经好过的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很是讽刺的事情。
分手从来没有和平一说,不过是受伤害的不是你罢了。
他们之间更是与和平搭不上边,他们俩才是最侮辱爱情的吧。
纪泽阳,真的那么好吗?
手机响了,杨稚出门去接,没有打扰打牌的大家,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到外面的走廊里就抽了烟出来,他最近瘾大,控制不住,边接电话边抽烟,第一声是沉沉的喂。
对方轻笑了一声,声音是那么柔和,那么熟悉,叫杨稚眉头一挑。
那人道:干嘛呢?
杨稚拿掉了烟,认真了点:你是?
他不太确定。
可这个声音,他怎么会陌生?
分别太久了吗?稚不记得我了。那人道:我是闻淮。
杨稚拿掉了手机,瞄了眼界面,这不是闻淮的号码,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给他来电?
闻哥?
闻淮低声应道:嗯,我这两天刚回来,想约你出来见一面。
杨稚试探的问道:什么事?
闻淮道:没事就不能联系你了啊?咱们分别这么久,还有没说开的事,我给你一个答案。
杨稚捻掉了烟,他们之间,稀里糊涂结束的感情,是需要一个合格的理由,杨稚曾经那样执着的理由,可如今话到了嘴边,只是一句:不重要了。
闻淮并未死心,他只是沉默了下道:稚,出来见一面吧,我知道,也许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