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杨稚快速的反驳,你现在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弟弟,我怕我刚喝下去的咖啡会吐出来。
那样恶心。
哪有什么事都是道歉可以解决的?怎么,他做这么多,就为了听一句沈厌的道歉?把沈厌想的在他心里是有多金贵啊,金贵的一句道歉就能获得原谅。
天底下好心人多的很,可他杨稚不是,他有仇必报,委屈这个词,他没体会过,他的家庭也不会让他去体会。
他就是要一个公平公正,他受的,沈厌逃的了?双倍回击过去怎么样?
杨稚讽刺的勾唇。
那你想要什么?沈岐又问,他拿不准杨稚,不了解对方,这个出身同样优良的世家公子,他缺什么沈岐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缺什么一样。
这就是精神物质都满足的人,很难攻克,很难拿捏。
他不容易被拿捏,他同样也拿捏不了官三代的杨稚。
他调查了他,他知道杨稚的父亲是什么角了,更惊奇的还在后面,杨稚爷爷比杨朝良还让人提起来色变。
一点儿都看不出,从杨稚身上,看不出他的出身惊人,是对方藏的太好,是对方过于低调,不露一点儿蛛丝马迹,叫人小瞧了。
想要什么?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杨稚沉默良久道:不知道呢,我自己也不知道缺什么。
沈岐不跟他兜圈子了,他看出来了,对方不愿意松口,更不愿意罢手,杨稚,做人留一线,物极必反。
杨稚道:那让它反啊,留一线是给自己留退路,可我实在想不到,我日后还有什么能和你们沈家挂关系。
留退路?他没想过,更不需要。
所以他不拥有罢手的理由。
沈岐看透了他,求和不行,他只能来硬的,笑眯眯的说:那行吧,那我使的招,希望你也架得住。
杨稚抬眸瞧他。
沈岐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向杨稚这边微微倾斜下来,老实告诉你,我是来求和的,更想替沈厌向你先道个歉,希望你能不记恨他,但是抱歉,如果你一定要做这么绝,我也不怕接招,杨稚,你这次手段成功了,沈家受了波动,但你以为这样就能撼动沈家的地位,那么我告诉你,你还是不够成熟。
在我们生意场上,失败是常态,东山再起是本事,可有种人,他就是屹立不倒,人言可畏,但如果区区几句言辞就可以摧毁一座高塔,只能说明这塔本身便不牢固,屹立不倒的,永远都是坚不可摧,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沈岐那张和沈厌几分相似的脸低下来,他是个着西装的正面人物形象,他低沉的嗓音却又改变了这样的形象,他道:因为基层过于牢固,想要彻底摧毁,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句句不是威胁,句句藏刀,杨稚盯着那张脸,那张和沈厌高度重合的脸,在此刻让他无比厌恶。
他激起了逆反心理。
是他想做的这么绝的吗?他只是正好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而已,沈斐元和沈岐,他一定会对上一个。
杨稚仰着头,舌尖滑过唇腔,他笑了,大哥,你要对我下手了吗?
他该了称呼,软了声音,却戾了态度。
沈岐紧盯着他,不放过他唇角那抹笑意。
杨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暧昧道:大哥知道这里面的内容有关于什么吗?
沈岐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稚玩转着录音笔,他按下了播放键,清晰的对话内容便在沈岐耳朵边展开,那是被处理过的声音,以至于听起来十分怪异,可沈岐一下辨别了出来。
叶胥。他抬起的眸子,冷若寒霜,似能吃人。
杨稚笑道:大哥果然很爱大嫂啊,声音处理成这样,大哥也能一下辨认得出来。
真不愧是一对。
你打了叶胥的主意……
不然我怎么得知自己被耍了的真相呢?杨稚振振有词,大哥在怪我算计了大嫂,大哥疼爱大嫂,就是大嫂被算计一下都要露出这幅吃人的样子,那大哥怎么不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呢?我被耍的这么惨,我又说什么了呀?倒是大哥还在一直咄咄逼人,话里话外藏刀相对,都没人疼爱着我,像大哥关心大嫂那样关心着我,我多可怜啊,对不对大哥?
杨稚得寸进尺,他一贯如此,再没了那副软绵绵的样子,他突然利了神色,掷地有声:不要拿任何东西来压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仅让沈厌翻不了身,我还要他一辈子身败名裂,你听清楚了沈岐,你弟弟惹了我,他如果能全身而退,算我杨稚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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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
稚哥在线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