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不是我喜欢你到百分百,那就纯属于情话,丝毫不真实,像他们这样留有一定的后路,才附带可信的价值,成年人的世界里不讲究百分百的喜欢,他们都必须明白的一件事,是有一定的分数值用来爱自己的。
如果单单是算上喜欢沈厌的分值,一定是接近于满分的,然而杨稚会留后路,他不喜欢一头栽进去的感情,试过了一次,惨败而归,所以他明白了爱人的尺度,不想再越了那个度,迷失自己,找不到来时的路。
剩下三十分,我还需要爱自己,爱朋友,爱身边的人,杨稚说:这么算起来,你已经占有了不少的分值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这样算是他占的最多了,沈厌道:那你听听我的吗?
杨稚等他说。
沈厌认真的跟他算起来:如果我喜欢你是九十七分,那么其中两分给我哥,一分给朋友。
没有他的父亲,他并不想给父亲留分值。
杨稚知道沈厌还没有原谅他爸,也知道他这样分配分值的理由,他还是想问:那你自己的一份呢?
人多多少少都要留下爱自己的那一份,这是杨稚个人的认知,尤其在感情里,绝对不能虎扑尽全部的情感,可沈厌貌似与他有分歧,他没有留下分值给自己。
只听他道:我有七十分啊,你给我的,已经足够了。
杨稚爱他就可以,代替了自己,这样的意思。
一向情话满满张口就来的稚哥突然被这么一句给撩到了,停顿了许久,在沈厌脸上摩挲的手指也僵硬了下来,他望着沈厌温柔的双眸,一瞬间沦陷进去,挣扎着找不到出口,也忘记了应声。
稚哥经历过全身心的投入,败了,我也经历过,一样惨败,但我们的不同是,我并不怕再一次这样去爱一个人,我比稚哥要勇敢,但稚哥懂得爱人的合适尺度,会留几分给自己,稚哥比我聪明。
并没有谁对谁错,并没有谁比谁高贵一说,这是他们自愿的事情,你想爱他多一点,还是爱自己多一点,情感上不能选择,行动上是可以的,控制好行动上的过度干预,剩下的就是爱自己的那一份。
可他们俩与说的有误。
杨稚不过度干预沈厌,但他黏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主动跟他打电话,有事想第一时间与他分享,好的坏的,不像他嘴上那样冷漠。
沈厌全身心的扑给他,可生活上他并不主动要求加入杨稚的圈子,他才是把尺度的问题掌握的正好,这段感情里其实杨稚主动的时候比较多。
但并没有什么影响,沈厌喜欢他的主动,杨稚喜欢他的沉稳。
他们是互相弥补的。
那好啊,你不留给自己一分,我就勉强带着七十分好好爱你,可不可以?杨稚动情的说,是安慰,是心疼,也是认真。
要不要这么迷人啊,沈厌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调情也要有个度,他们俩这样没完没了还,杨稚蹬鼻子上脸,你会不会有一天没那么爱我了?
不会。可以肯定的说。
那你猜我会不会有一天不那么爱你了?杨稚不按套路出牌。
沈厌道:你敢。
杨稚嬉笑一声:那可说不准,你管的了天上地下,也管不了我会对谁动心。
你还想对谁动心?
暂且还没有。杨稚说: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我可提前说好了,我一路花心到现在,可没有在谁身上保持过长久的热情,现在稀罕你,以后不一定。
你不稀罕我只能说明我做的不够好了,不让你动心了。沈厌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像他的风格。
杨稚说:这么想只会让我肆无忌惮的考虑出轨。
沈厌握住他的手,在手里把玩,暧昧的说:有什么关系?你出轨出轨就是了,只是稚哥,你最好做的隐蔽点,否则你出轨的对象就要遭殃了。
你能拿他们怎么办?他喜欢这种强势的占有欲。
莫名其妙让人想起前段时间搞的小动作了,只怕杨稚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崩掉的几段恋情是因为什么,更不会知道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就是这个牵动他心跳的家伙,沈厌眯眼,犀利的侧颜倒映在杨稚的瞳孔里,他声音清浅的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魅力爆表的家伙,杨稚看的出神,伸手勾住沈厌的脖颈,拉低他,暧昧的摩擦他的脸颊,我不试。
说着,他按低了沈厌的后脑勺,吻住他的唇。
大抵是要再上演一场激情戏码的。
手勾住了睡衣,推高衣服,握住柔软的小腰,温热的唇,冰凉的肌肤,一切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