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走了,杨稚踉踉跄跄的回家去,其实他本打算和沈厌再玩一会的,邀请他到家里面,只是他看见家里的灯亮了,好像有人……回来了?
不会吧,杨稚扶着门框进去,伸头探探情况,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脸,杨稚吓了一跳,是他爸,紧张的杨稚连连倒退好几步。
他爸穿着西装,松着领带,上下打量他,什么时候他儿子这么不禁吓了?老爸道: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
闻声,里面传出另一阵拖鞋踏地板的急促声,是稳稳吗?稳稳回来了吗?!
杨稚靠着墙,勉强站稳,嗯,妈。
他妈跑过来就抱他,像个小孩似的,连连摸杨稚的脑袋,她没杨稚高,这样挺滑稽的,杨母踮着脚,担心的说:跑哪去了吓死我了,受惊吓还往外跑。
就是打了电话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了杨稚没事,好好的,做母亲的也不放心,回来就找人,结果家里空荡荡鬼都没有,可把杨母急的。
我跟朋友出去玩了。杨稚解释说。
前些天的不快烟消云散,这会杨母又给想起来了,眯着眼打探:谁?
明知故问。
杨稚看看他爸,他爸一副你自求多福的事不关己样子,杨稚就放弃了向他爸寻求帮助,轻声道:那个……沈厌。
你……他妈被堵住了,百感交集,又心疼儿子,又被他气的,于是不知道这时候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杨母左右为难,不想儿子刚经历过大劫就质问他,杨母沉默了一会,与此同时才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气味,你身上什么味?
杨稚耳根瞬间烧红了,提了提衣领,作势嗅了嗅,明知故问:什,什么味?
不会吧,这也……
他妈道:我知道还问你?说不上来什么味。
杨稚立马站的笔直,往楼上走,那我上楼洗洗去,晚安妈。
他飞快的爬上楼了。
杨母和杨父一脸的问号。
到了楼上,杨稚才夹紧了腿,伸手在大腿上一摸,低声操了一句。
还能有什么味?□□的味道。
他跟沈厌今天真的是太放纵了,车子里空间小,他们俩施展不开拳脚,弄的疼了点,所以他走路跟喝多了似的,哪知道他爸妈回来这么快?
杨稚一路装正常跑上来疼坏了。
回头就向男朋友倾述。
沈厌道:抱歉稚哥。
杨稚说:你下次别那么用力,我走路都有问题了。
沈厌笑了两声:不用力,不爽。
杨稚皱眉说:那我不跟你做了。
沈厌适时哄他:别呀,开玩笑的。
杨稚也是开玩笑的。
其实不是沈厌的错,他尽心尽力的服侍他了,小心翼翼的杨稚也看的出来,关键在车里哪能有什么大动作?会疼纯属于两个人急匆匆的没做好前戏。
还有就是他刚□□,哪儿受得住?
明天我给你看看,好吗?沈厌说。
怎么看?杨稚问。
这个你别管,我有办法。
算了,明天都该不疼了。他也就是找借口,想跟沈厌打电话,没事找事。
沈厌道:稚哥,这周我们去玩吧。
去哪?
三亚。
怎么还去那?杨稚去过了,没兴趣了。
沈厌记仇:你上次不带我,我吃醋了。
沈厌账上给他算了几笔啊,这还记着,杨稚说:那换个地嘛,不想去那里了。
你说地址。沈厌顺着他。
嗯……杨稚想了会,一个个在脑子里筛选,过滤,景点的话……
去南京吧。他突然说。
沈厌问也不问,只答:好。
杨稚笑了:不问的更具体点?
不问。沈厌说:我喜欢神秘感。
杨稚答:放心,一定不让你失望了。
他们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南京夫子庙,那是他在网络上看到的。
并不是什么很出彩的景点,杨稚并不在意所谓的景点,他要的是其他的含义。
渣男也可以玩浪漫。
他进了浴室洗澡,回想一整天的点滴,忍不住想笑。
晚上人都睡了,杨稚的房门响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竖耳聆听,真就是他的房门,杨稚从床上爬起来,踏着拖鞋去开门。
外面站着他爸,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像个礼盒,杨稚叫了声:爸?
杨父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问:睡了?
嗯,困了。
给,杨父把东西递给他,礼物。
礼物?什么?他生日?不是今天啊。
杨稚一头雾水,但还是接过来了,不是姨夫的生日宴吗?怎么我有礼物?
他爸道:小泽给你的。
杨稚当时就清醒了,抬眸觑老爸一眼,拆礼物的心情也没那么好了。
他让我转交给你,他快高考了,有段日子不能来了,说挺想你的。他爸完整的转述赵泽的话。
靠……杨稚心里不舒服,赵泽一天天的变着法的糟他的心,杨稚关上门,拿着礼物回床上去,不敢让他爸看出他的不爽,这点细节他还是控制的住的。
礼盒包装的严严实实,不像被拆开过的,扎了蝴蝶结,杨稚一点欣喜的意思都没有,脸绷着,坐在床上拆礼盒。
他的样子不像是拆礼物,像拆炸弹。
拆开后,里面有部手机,杨稚没搞明白状况,把手机拿起来,左右翻翻,下面也掏空了,没见着别的可疑物品,就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