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臣低声:人已经睡了,没事了。
沈厌明显的松口气。
对视一会,沈厌才开口:谢谢。
崔臣笑了:应该的,他又不止是你男朋友,也是我们亲兄弟。
沈厌勾唇一笑,点头礼貌的进门:我上去看看可以吗?
再怎么打伞也是要潲湿的,暴雨来的凶,来的快,来的猝不及防,沈厌裤腿湿了,额前的刘海也是一条条的,被雨水打湿粘在一起,倒是把那张脸映衬的越发性感。
借着点微光打量人,董飞和余俊不发一言,眼神如勾,丝毫不挪开,似在怀疑这人是不是整过。
可以,上去吧。崔臣说,本来就该人上去,但这个人问过了他们这些作为杨稚朋友的意见,崔臣对此人好感腾腾上升,蛮有礼貌的,他想。
沈厌点头进去,走进客厅的时候问:怎么没开灯?
灯坏了。崔臣指了指方向:楼梯在那边。
沈厌过去了。
听着上楼的声响,崔臣回头过来,戳了戳两个失神的人,看什么?有点出息没?
余俊和董飞回神,董飞先说:我怀疑他整容了。
崔臣乐呵一声:呦,您还有鉴别真假的天赋呢?
董飞说:那帅的不正常。
崔臣问:哪儿不正常?
董飞回答:那比稚哥……都……
杨稚是你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是吧?崔臣无情戳穿,董飞点头,他道:沙雕,那是因为你见得人少。
这边一个脑壳有包的解了惑,那边还有一个,董飞是因为跟杨稚渊源深刻,跟他们几个不一样,他偏爱杨稚,他们理解,崔臣斜睨着余俊:你又怀疑什么呢?
一个个小眼神巴巴的。
余俊道:老崔,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见过,你不一定。
不是,我觉得特别眼熟,余俊想了想,他是咱们学校的是吧?
嗯。
那应该碰过几次面,就是记不住了。但又觉得应该在其他地方也见过,在哪呢?记不清了,余俊也懒得回想。
崔臣不跟他一起玩回忆,抬步道:走吧。
去哪?余俊迷茫中。
回家啊去哪。崔臣说。
那稚哥……
人对象在这你当什么电灯泡?崔臣斥他:找你对象自己玩去。
三人往外面走了。
董飞朝楼上看看:稚哥这样会不会被吃豆腐?
虽然他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干不入流的事,但就是……好奇嘛。
又不吃你的。崔臣心大,推他:快点走,别管了。
他还有好多事要忙,其实也是间接的对沈厌放心,崔臣觉得他是个懂事沉稳的人,靠得住,这么个直觉。
反正杨稚也不是柔若无骨的,真有什么事还能给他甩电话,他就心大的离开了。
楼上。
沈厌这是第一次到杨稚家里面,要么是站在门口要么是站在大门外,这次不同,这是在杨稚的卧室里,就盯着床上熟睡的人看。
应该是睡的也不算熟,他的一点细碎的声音就惹醒了人,大概也是睡够了,杨稚迷迷蒙蒙的睁眼,睁开眼面前就映一张脸进来,他瞳孔些微收缩,然后放大,那一瞬间像没娘的孩子找到了妈。
伸手就去抱人,沈厌弯腰下去把他抱进怀里,杨稚搂着他的脖子,发烫的额头贴在沈厌冰凉的皮肤上,如果是个女孩,就有理由堂堂正正的哭一场了。
沈厌下巴抵着他的发尖,把杨稚紧紧圈在怀里,他坐在床边,杨稚上半身埋进他胸膛,像一只被殴打过的猫儿,贪恋任何的避风港。
怎么了啊?沈厌吻了吻他的发尖,湿漉漉的,拿被子把杨稚周身裹起来,窗户关着,但因为淋了雨,身上会冷,杨稚发烧了,身体滚烫,摸着叫他越发不安。
你怎么在这啊?杨稚声音有点哑,有点柔弱,像是飘零的蒲公英,一吹即散。
来看你啊,沈厌摸摸他的耳朵,安抚他:稚哥都生病了,我怎么坐的住?
杨稚往他怀里拱,没有发声。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沈厌低声道:还是你朋友通知我的,不然我都不知道。
不想麻烦你。杨稚这一场大劫历过,声音缥缈,人有点虚,说什么都没劲一样,浑身都软。
不想麻烦我?沈厌又吃了醋,叫我担心死?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身边,事后过来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补偿不了,我希望陪你走过难关的人是我,不是你父母,亦不是你任何的朋友。
杨稚动了动脑袋,烫的人皮肤灼热。
稚哥,你发烧了,沈厌不会随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知道杨稚状况不太对,情况也不好,人很虚弱,不想这个时候谈这些,他摸摸他湿淋淋的头发,亲了亲道:我给你洗个热水澡,然后你好好休息,我看着你,好不好?
杨稚点点头。
真是让人担心的小朋友,这个时候的杨稚,脆的一捏就能碎了。
差点失魂的人受不了惊吓,沈厌声音又轻又柔,像是诱拐小朋友的坏蛋,他一笑,就天使多了。
乖,沈厌抚摸一下他的脸,温度灼热,等我一会。
他去浴室放了热水。
※※※※※※※※※※※※※※※※※※※※
别怕虐,我们不走常规套路,这次谁作妖谁死。
沈厌有手段,稚哥也不弱,可以对抗,放心,不虐,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