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刘怡她们都快散场了,杨稚跟沈厌还没回来,刘怡问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薛苗苗情况,薛苗苗支支吾吾的,很快就走了,刘怡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出了岔子,所以想问问她稚哥到底什么意思,把人叫来怎么自己没影了。
你们先玩,我去看看。刘怡站起身,打算去找两人,屁股刚离开沙发,那边两个熟悉的身影就走过来了,定睛仔细一瞧,还真是他们俩,刘怡过去问:干什么去了你们,我们都快散了。
沈厌在杨稚后面站着,跟保驾护航的保镖似的,趁着杨稚跟刘怡说话,他走过去把沙发上杨稚的衣服拿了起来。
我们先撤了。杨稚说。
哎哎哎,什么呀?刘怡不明白状况,跟苗苗没谈好?
嗯,改日里我请罪去,杨稚打着哑谜,看刘怡皱眉,他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结果刘怡就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再看看沈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杨稚则道: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刘怡嘴巴能塞个鸡蛋进去,张着嘴看二人,再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有些怀疑人生。
沈厌礼貌道:单已经买了,你们玩得开心。他冲刘怡点点头,抬步随杨稚撤出了酒吧。
刘怡坐在沙发上,傻楞,把身边姐妹们吓坏了,推她道:你那什么表情啊。
你知道表情不一定有我的好看!刘怡捂着脸,深深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俩货……还真有一腿。
她干了什么?
酒吧外面,天色暗了,夜色里杨稚站在风口中,沈厌把衣服给他套上,杨稚理直气壮的被伺候着,该伸胳膊伸胳膊,热恋的时候人就这么回事,一点点接触都是情调。
冷不冷?套完了沈厌再问,杨稚往他怀里拱,他就这么抱着人,丝毫不顾忌一边投来的异样视线。
你暖。杨稚贴着人的身子说。
沈厌低声笑了,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也很好认,蛮有磁性,杨稚就觉得自己是个小公举了,被人宠有什么不好?他喜欢这个感觉。
沈厌搂着人,微微俯身,在杨稚耳边调情,稚哥的身子真美,我回味无穷。
杨稚抬头,撞到了沈厌的下巴,他伸手捂住,并且同时封住沈厌的嘴,你是色狼。他说他。
沈厌拿开他的手:你勾我犯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稚说:我没有勾引你,是你自己淫-秽心思。
沈厌的手按着他的腰,让他贴他更紧,他轻声道:你有这么一副身子就是勾引我,你胆敢不承认?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指控对方,二人相视一笑,杨稚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脚,期待的说:真的吗?你不觉得我身子恶心吗?
沈厌又向他小迈两步,逼人搂的更紧,我会亲让我恶心的身体吗?
怎么会恶心?沈厌甚至不明白杨稚有什么不好意思,他那身子简直绝了,上哪找第二副这么柔的身段?直叫人看了冒邪火。
为什么呀?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孩了?
我比你弯的纯,你要是女孩我还看不上你,沈厌磁场包裹着人,两个人难舍难分的,他道:说真的,稚哥,你身子很棒,不要为这个不好意思。
杨稚松开了他,后退两步,低眸道:只有你这么觉得而已。
不顾忌外人的眼光可以,但是身边人也是这么说的,比如崔臣,余俊,董飞他们几个,就是会拿他身体开玩笑,杨稚都不愿意跟他们一起泡澡,完了指定要说两句他身子的事,就董飞人高马大的更来劲,动不动就扬言把他抱起来不费力,事实的确如此。
完了还说跟抱娘们一样,杨稚就生气。
还需要谁觉得吗?沈厌跟过来,从后面抱住人,抵着他肩膀说: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摸你的人是我,能欣赏你身子的人是我,将来跟你一起躺在床上的都是我,只有我够资格评判你的身体,别人不准看也不能评价,评价也是胡扯,懂不懂?
杨稚被逗笑了,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跟崔臣一起长大,睡过同一张床,洗过无数次澡,他也没资格评价吗?
没有,沈厌强势起来了,他没有。
杨稚嗔他:就你有?
沈厌收紧手:就我有。
杨稚笑了。
不过回想起来,沈厌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说:沈厌,刚开始就说一辈子的人一般是走不长久的,我们俩也只是试试而已,也许很快就分开了。
你在对谁没自信?沈厌抬着他下巴,嗯?杨稚,你对我没信心是吗?
杨稚啧了声拍掉他的手,这又不是私人领域,搂在一起已经够怪了,他可不愿意露出娇气的一面,不是,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不明白,沈厌扶着他肩膀把人一下转回来面向自己,杨稚抬头看他,沈厌字句清晰,我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可我是第一次跟你谈恋爱,我谈恋爱从来不抱着所谓的试试,谈了就是要向后走的,不然谈了做什么?
杨稚敛眉,说是这样说,他心里吃味,你跟肖白也是向后走的,不一样是分手了吗?
我跟他不是在谈恋爱,沈厌执着要说清两件事,听清了杨稚,谈恋爱是两个人做情侣,成双入对,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该说的话,我跟你打个比方,你和你的朋友,你和你的酒肉朋友,懂区别在哪里吗?我和肖白就是后者。
可杨稚不这么认为,他道:你们黏在一起逛商场不是情侣之间会做的事吗?你有搂着他,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他知道话题跑偏了,但他也吃醋,也会吃醋的好吗?他那天就是介意,心情郁闷了一整天,否则怎么会跑到三亚去散心了?
瞒天过海的其实心里最清楚,他不平衡,不想叫沈厌看见他,他越想见他他越是要跑的远远的,叫他落空,这是惩罚。
沈厌长长的叹口气,说道:稚哥啊,你怎么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