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稚没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沈厌在拉黑的边缘反复横跳,最后无计可施了,直接找上了门。
杨母对他的印象可不够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她板着一张脸,门外站着的人杨母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
他们在门口说话,杨稚听见了点儿动静,以为是他爸回来了,可最后怎么听怎么不对,他就好奇探头出来看看,沈狗打到了家门口。
杨稚怒视下面的人,极其厌烦这种骚扰人的方式,他冷声:谁准你进来的?
沈厌抬头,杨母也抬头,见杨稚脸色难看的下楼。
沈厌道:我说了,你再不出来我就上门要人了。
杨稚闻声讽刺一笑,站在一边换鞋,对她妈道:妈,我出去一会。
稚……
别担心,一会回来了。杨稚换完鞋出来说:爸马上回来了。
杨母不放心,就看杨稚这么跟人出去了。
到了外面,穿过院子到路上的这段距离,杨稚说:是不得找个煽情点的地方聊?
沈厌出乎意料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杨稚的声音太冷。
他只能抓着他的手感受到温度。
杨稚怔着,回头过来,往他身上一扑,贴着他的身子仰头说:刚还没抱够?非抓着我吗?
沈厌就这么搂住了人,手放在杨稚后腰上,暧昧道:抱不够怎么办呢?
他们开了一个不是很好笑的玩笑。
最后两人去了酒吧。
点了酒,沈厌拿过来放在卡台一边推给杨稚,杨稚衣服都脱了,此时就穿着个睡衣出来的,他的睡衣也是休闲风,身架子好,挺清新,也挺好看的。
醋吃够了没?沈厌在他对面坐下来,一周了。
杨稚接过酒来不喝,在手里晃着玩,他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杯身,完全不看沈厌,酒吧的灯光让他那浓密的睫毛忽明忽暗,映衬的此人更是风流无限。
你看这酒,高档货吗?杨稚话里有话的说:一千多一瓶,算是高档了吧?可我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胃口,那么垃圾呢?
沈厌盯着他。
杨稚手臂在台上滑了滑,最后撑起下巴来,说道:是因为我随随便便就能叫几百瓶这种酒,我就是不稀罕它,而至于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它高档,纯粹是因为角度不同,你以为它怎样,可我就想发笑,我嘲笑有些人的自以为是,以己度人。
暗讽,沈厌听不明白?
听明白了也不过是扯唇一笑,他向来把风度这一块做的有模有样,沈厌双臂叠在桌台上,向杨稚倾了倾身,直入主题,我跟肖白分手了。
杨稚盯着他,一双水波潋滟,天生散发着魅感的眼睛忽闪,嘴巴里却没什么好词,哦,然后呢?
向他报告什么?他稀罕知道你单身还是已婚?
稚哥,我可没耍你,你先把有色眼镜去掉,沈厌认真道:我跟肖白是在你拒绝我之后才开始的,并非脚踏两条船,我向你表明好感已经很多次了,但你嘴巴紧,丝毫不松口,我被拒绝太多次,伤怕了呀,找个人治愈一下你给我留下的心伤,不对么?
杨稚没应声。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解释,可你不给我,我不得不逼你出来,让你抱着被耍的心情过日子,我还真舍不得。说的是人话,几乎要全信了。
杨稚轻笑一声,那现在你又怎么想了?分手了,你不会是想跟我说,你又要回来追我了吧?
是呢,沈厌道:就当做了个试验,看到稚哥吃醋的表情,我想我错了,稚哥心里有我的,对吗?
杨稚沉眸,你是哪只眼睛瞧见的?用不用去看看眼科?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沈厌道:稚哥,你玩这么多年,不知道这种辨解最无力吗?
吃醋能装吗?
商场那天偶遇杨稚眼里是有杀气,也有醋意,沈厌一直盯他,逃不掉的,也辩解不了。
好吧,那我承认了吧,杨稚说:但是你更得承认,不论是谁,长时间向一个人表达好感最后突然放手都会招来醋意,这可能不是单纯的吃醋了,这就是人的本性,不是吗?
我始终相信我的直觉,稚哥心里有我,别不承认,沈厌咄咄逼人,瞒不了的。
杨稚纵横情场这些年,沈厌就不是?以为他是吃素的?
杨稚笑起来更加迷人,透露着可以接近的信号,出言却又斩断了信号的发散,我不是说了吗?我认识你了,所以不讨厌你,并且之前的相处,我觉得你挺聪明的,也很会做人,我当然不反感你,但是现在……
杨稚站起来,酒他没动一下,只身到沈厌身侧,环住他的脖子,俯身下来,埋在他肩膀低语,我是真的讨厌你了。
音乐声撩人,酒吧里现在是低缓抒情的音乐,柔和的光线,不阻碍两人的谈话,灯光扫过杨稚的眉眼,一寸寸,蓝色的,紫色的,红色的,他的情绪也变得更加迷离。
沈厌握住肩膀上那只手,攥在手心里道:怎么办呢?我好像越来越喜欢稚哥了。
杨稚主动出击,两个纵横情场的老手对峙,和普通人不同,他另一只手也攀附上了沈厌的脖子,从后面搂住人,下巴垫在沈厌肩上,看起来那么依偎难离。
像热恋的情侣。
怎么办宝贝,你又要怎么让我动心呢?杨稚鼻子擦过沈厌的脸颊,难度相当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