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清生日结束后,沈厌就赶了回去,但是不巧,他还是没赶上时间,回来后看家里已经散了场,客厅里是打扫的阿姨在忙,沈厌便问了下情况,果然,人已经走了。
沈厌出门去,碰上他哥开车回来,沈厌插着口袋站在门口看着,沈岐把车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就迈步朝他过来,他搓了搓脖子,那上面是口红印。
场子散了?这么快回来?沈岐进了门,夜里的风大,他头发被吹起来,一张跟沈厌轮廓相似的脸暴露出来。
提前回来的,其他人还在,沈厌进门,嫂子怎么没留下?
沈岐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打扫的阿姨还在,他瞟一眼,点了烟出来,婚前不同居,这是规矩。
沈厌坐在沙发扶手上,长腿撑着地,男模的身材惹眼十足,他道:爸不是回来了?
临时有事,没来,沈岐歪歪头,转了一圈,活动筋骨,店怎么样?
还是那个样子,忙。
开着给你玩的,你喜欢就继续弄下去,不喜欢就关了,我是不支持你继续下去,还有那个滑板比赛,该停了。
你触碰到我私生活了。沈厌提醒他。
沈岐抬头看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抽烟,说道:你做这个没什么前途,有几个玩滑板的你心里有数,别的国家盛行不代表我们也爱这个。
我当然有数,沈厌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罐冷饮,扔给沈岐一瓶,所以我不跟你争论。
他从来不跟不懂行的人废话。
沈岐也知道他的性子,说两句就没再继续了,开了冷饮,闷头喝了起来。
这么冰。一口下去沈岐扭曲了脸,放下了冷饮罐,砸吧两下舌头。
温度太低了吧。沈厌瞄了眼手里的罐头,拎着瓶子出去了。
他蹲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院子里的风景。
别生气。身后有动静,沈岐走了出来,到石阶边站着,我是为你好。
沈厌干笑两声,提着冷饮,长指敲打着瓶身,知道。
沈岐蹲下来,递给了他一根烟,沈厌接了。
泽阳,沈岐顿了顿,纠结后开口,结婚了。
萧瑟的风声,孤寂的身影,两个人蹲在月下,又是一道风情。
闻声,沈厌呼出一口气,没什么表情的说:该结了。
说着,他点了烟,原本没打算抽的。
哥,沈厌出声:我希望你幸福。
沈岐转头过来。
沈厌笑了一声,沈家没一个健全的,我就希望,你能谈个健全的感情。
他回头道:别都像我们,死的死,分的分。
沈岐拍他一下,你诅咒谁呢你。
没诅咒谁。沈厌望着黑夜,指尖的烟火星星点点,掉在地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诅咒的。
你身边不是有谈的好的吗?行就带回来,沈岐这个哥做的够格,几乎知道沈厌的一切,肖白是吧?
沈厌低声笑了笑,这个不行,不够格。
无端出现另一张脸。
沈岐道:那就谈个够格的,别他妈瞎浪费时间了。
沈厌道:那也得经过重重筛选啊,我怎么知道哪个够格?
你自己心里清楚。沈岐站起来,玩归玩,闹归闹,最后带回来的是你满意的就好,爸那边有我挡着,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事了,懂吗?
沈厌没说话。
我回去睡了,你独美吧。沈岐走了。
夹着烟,沈厌搁置下冷饮,拿出手机打电话,他都压根没放在耳边听,就看着通话界面,他知道结果是什么。
挂断。
再打,直接是无人接听状态。
沈厌没再继续拨打电话了,扬唇冷笑一声,转着手机,是一头暗夜里蛰伏的狼。
躲着有用吗?杨稚。
大清早,杨稚在酒店里醒来,手机关机了,纯粹是昨晚的骚扰电话太多,他重新开机,无视消息通知上某些人的未接提醒,点了他妈给他来的电话回拨过去,向她老人家报备自己这两天的情况。
他妈这才放心。
杨稚自己开的房,人都哥几个睡一块的,他不是,他纯粹是昨天晚上玩太嗨,回来的晚了,没来及跟人组队,不过自己也舒服,他起床就叫崔臣,来开门的却是个女人。
我靠。
杨稚衣冠不整的看着面前的睡美人,那陌生女人也眯眼打量他,随后才是崔臣走出来,说道:稚,干嘛?
崔臣站在后面揉揉眼睛,没睡醒的样子。
很早吗现在?九点多了。
杨稚莫名其妙的看着女人,崔臣直接出来,对女人笑笑把门关上了,杨稚炸道:什么情况?!
崔臣不以为意:什么什么情况,炮友。
干了?
孤男寡女你他妈守身如玉啊,崔臣靠在墙上,一晚上累死我了。
杨稚鄙视的看着他,酒吧带来的?
嗯。
多少钱一晚上?
想哪去了,崔臣拍他,心甘情愿的算什么钱。
那还不如收钱呢,杨稚说:免费的你也玩,有个毛病还了得。
扯犊子,我带套了。崔臣说:你那个就干净了?
我又没跟人上,叫老丁截胡了。杨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