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回过头:我想开车。
温徽茵说:你昨天已经拒绝我了。
我反悔了。马原低下头,冰冷的晨风让他越来越清醒,坐的越久,就越觉得,这对于处于枯井深处的父子两来说,说不定是救命绳索。
温徽茵想了想,说:你还会喝酒吗?
马原也想了想,才说:不喝了。
温徽茵看了他一眼:不信。
马原顿时脸色更加灰败了,其实我自己也不信。这个时候肚子里的酒虫已经按捺不住了。
关上门,温徽茵说:我昨晚想好了,还是去城里找开车的吧。虽然出钱贵一点,但是至少安全有保证。
马原站起身,急切地问:真的不能是我吗?我儿子还等着吃饭……
那是你的事情,你作为人家爸爸,不能让孩子吃好穿好,就是你的失职,又不是我的。温徽茵声音淡漠,显然马原的可怜也打动不了他。
温徽茵一边说一边往镇西走,马原急忙跟了上去。
昨晚将儿子揍了一顿,揍得哭爹喊娘的,结果他自己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呆坐了一晚上想事情,温徽茵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越想越觉得,那可能真的就是未来,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就跑来这边了,他反悔了,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温徽茵不理他,直接去搭车,马原没有跟着上车,他身无分文,连车费都没有。
马原失魂落魄得回到自己的棚屋,直接在床板子上躺下,真是没想到,他还是错失了这次机会。一晚上没睡的马原没有心情喝酒,更没有一丝睡意,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一般,十分不耐,恨不得时间能够倒回昨晚,他一定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中午,马良见马原心情不好,没有弄吃的的意思,虽然肚子饿,却不敢招惹马原,只好偷偷溜出门,看看哪里有吃的,脚上还是那双旧拖鞋。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头花发白的婆子站在自己跟前:这里是马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