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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遥的吻落到奚苒侧脸颊,出乎意料,触到一唇温热液体,还有一丝咸味。
……
他蹙眉,抬起头,炯炯地看着奚苒,哑着嗓子问:……为什么哭?
奚苒觉得他真是可笑极了,想扬声冷嘲热讽一番,但哭得停不下来,抽抽噎噎,声音压根没有威慑力,你、你……贺铭遥你、我要离婚……你不能强迫我……
贺铭遥越发生气,立刻低头,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叫着离婚的小嘴。
唔、唔唔!
奚苒两只手都被他压在了头顶,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在垂死挣扎,却依旧不得不任由人为所欲为。
贺铭遥耐心极好,细细密密地吮着她唇舌,、将她舌尖勾出来,一点一点翻转、研磨。
两人同处了三年,已经足够互相了解。
他深知要如何让她快乐。
吻得人几乎闭过气去,嘴唇也泛出红肿来,贺铭遥才松开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压上去、细细地亲她眼睛,将她残留的眼泪通通卷走。
奚苒整个人都困在他掌中,不自觉地发颤,几乎快要失去神志。
海浪一浪一浪打来。
船体晃晃悠悠。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房间内、他们俩。
顺着波浪,前后摇晃,起起伏伏。
奚苒早没了力气挣扎,眼神发直,指尖死死地抓着贺铭遥肩膀,指甲在他肩上落下一道道抓痕。长长短短,短短长长,如同戏中人,在暗暗等待落幕过程中,难耐、又望不到尽头。
许久之后,又遇到大浪打来。
昂贵游轮并非普通小船,依旧驶得平稳,只能勉强感觉到往侧边歪了歪。
贺铭遥怕奚苒头撞到,时时记得护着她脑袋,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这儿压。
等风浪渐平,他轻轻松松地把人抱着,一块儿站起来。
余光一扫,他寻了个矮柜,让奚苒坐上去,按着她手指,,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两人位置一下颠倒过来。
奚苒坐得高,要低下头才能看他。
贺铭遥仰着头,声音暗哑,逼问道:还离婚吗?
奚苒声音已经彻底破碎,整个人恍恍惚惚。
离……要离婚的……
午后。
天空出了阳光,慵慵懒懒,洒在海面上,将海水照得泛色。
沈从宴钓上来一条大鱼,扭过头,正想炫耀一番,蓦地意识到贺铭遥和奚苒还没有出来。
从中午吃饭到现在,两人都消失一个多小时了,总不能是打起来了吧?奚苒那小巧体型,能挨得住贺铭遥几下?
他有些担忧。
虽然沈从宴也不理解,为什么奚苒想要和贺铭遥离婚。但他比别人知道得多些,两人婚姻有许多内情,倒并非奚苒一厢情愿高攀上贺家,再加上奚苒长得符合他口味,难免会比别人更怜香惜玉一些。
想了想,他放下鱼竿,转身,去船舱里找人。
走了几个房间,都是一派静悄悄,连服务生都没有。
直到卧室,才听到些许动静。
沈从宴没多想,抬手敲了敲门,铭遥?奚苒姐姐?在这里吗?
里头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兵荒马乱起来。
贺铭遥冷酷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什么事?
沈从宴:什么什么事啊,大家都在等你呢,东道主难道在房间里躲着睡觉吗?
这倒也是实话。这种活动,虽然说是朋友小聚,实际上也是一种上流社交,大家都有利益往来,各个项目、投资、股票,稍微互相透点口风,都会好办许多。如果是纯粹玩乐兴致,就会喊一些女人、再搞点娱乐活动,而不是这么素地钓鱼了。
贺家是江城首富,贺铭遥自己又眼光毒辣、能力超群,哪怕做投资,也一投一个准,所以说得话有一些风向标作用。
……
贺铭遥沉默片刻,哑着嗓子,说:马上来。
沈从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耸了耸肩,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贺铭遥抱着奚苒,带着她一块儿洗了个澡,又亲自动手,帮她仔细地套上衣服。
还是那身寡淡装束,女人却不复早上苍白脸色,嘴唇红艳、眼睛也水润润,连带整张脸都染上一抹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