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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可昏昏沉沉地缩在越楚的怀里,酒精的侵蚀让他意识不清。
越楚紧紧地攥住阮可可的手,指尖冰冷的温度顺着将越楚的指尖的温度带走。
松舒传来消息,说阮可可跟张玄清在一块,得知这个消息,越楚又气又妒,在房间内踱步,半响,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
理所当然,既然已经跟阮可可分开,阮可可做任何事情,包括新找一位男友,也无可厚非,就算是原主也没有干涉阮可可交友的资格,更何况是他鸠占鹊巢的假丈夫呢?
这些天越楚待在鬼界里。
鬼界常年没有光亮,不分白日与夜晚,模糊了时间的界限,鬼界的深处,寒冷异常,常起罡风,鬼魂难存。但对越楚来说是个不错的清净地。
清净的一段时间里,越楚思考了很久跟阮可可的关系。
他该如何自处,该用什么面貌、什么态度面对阮可可,是继续吃下苦果,老老实实地当阮可可丈夫的替代品,还是就此消失,彻底离开,让阮可可跟原主终成眷属。
思来想去,得不出结果。
脑中浮现出阮可可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越楚久久下不去决心。
光是想象原主顶着相同的皮囊跟阮可可卿卿我我,越楚接受不了,一度发狂。
原主灵魂一直没有找到踪迹给了越楚一定的缓冲时间。
越楚难得产生了逃避的心态,悬而未定的消息却讽刺得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既可笑又可悲。
但这样的逃避在阮可可亲昵抱住张玄清时便如同水中倒影猝然破碎。
什么原主、什么顾及、什么逃避在那一瞬间陡然消失,不顾一切地夺走阮可可。
等将阮可可带回家中,被妒意冲昏的头脑才渐渐迟缓地转动。
厨房中水蒸气蒸腾着,逸散着淡淡的姜味酸味。锅中沸腾的汤液溅了到了越楚的手背上,烧灼的痛意让越楚回过神来。
这时越楚才注意到锅中过多的水液沸腾得溢了出来,仓皇地关掉了燃气灶,将醒酒汤盛了出来。
呼出了一口浊气,越楚端着醒酒汤走去了卧室。
阮可可醉酒后看上去很安静,缩成一小团把枕头抱在怀里,白皙的小脸被酒液氤氲出酡红,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越楚抚上阮可可的额头,轻轻地唤道:可可,醒醒。醒了酒再睡,不然明天醒来会不舒服。
唔...
阮可可翻了个身,继续缩着,蛄蛹几下又睡下了。
越楚无奈一笑,他们仿佛回到了之前的甜蜜的日子,纠结和沉重在这几分钟消失不见,回归难得的宁静。
阮可可缓缓睁开了眼睛,酒液的浸润下下视线模模糊糊的。
是...越楚哥哥吗?
阮可可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被酒意拽住了眼皮。
说罢,他摇了摇头,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