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可都是贵人,自然是要那干净的。都还成吧,有那一两个伺候不周到的,我们就直接给她撤下来了。
是是是,撤下来交给我就成,回去我教训她们。
白面男人点了点头,往对面那人身后看去,问:都在这儿了?
是,都在这儿。个顶个儿的水灵,先生要喜欢哪个,回头我叫她伺候……
獐头鼠目的男人话未说完,就被白面男人给‘呸’了一记:
滚滚滚。别贫了,都跟我进去吧。
说完,一行人跟着白面男人往西内院去。
唐安芙悄无声息的动手,直接将走在最后的一个姑娘打晕了拖走,迅速藏到草丛里,揭下她脸上的红纱,蒙在自己面上,然后加快脚步,跟上了已然入院的队伍。
她们来到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外等候,屋子里不时传出莺莺燕燕的嬉闹之声。
白面男人在屋子的门上敲了几下,里面开出个小缝,见是他,这才把屋子的门儿打开,挥手让姑娘们速速入内。
蒙着红纱的唐安芙跟着所有姑娘进到屋里,扑鼻而来的酒肉之气让唐安芙一阵犯恶心,再看到内里群魔乱舞的画面就直接想吐了。
平日里人模狗样的世家公子们,喝醉了酒放浪形骸的样子真该让他们父辈亲眼来瞧瞧,尤其是谢家二房的七郎谢平,真是够给一门正气的谢家丢人!
他爷爷一把年纪还镇守北疆,他大伯征战沙场,他身为谢家子弟,不说给家族争光,还在这里攒这种荒淫无耻的局。
若非要找唐碧文,唐安芙真想一脚踹到正对一个蒙面花娘上下其手的谢七郎脸上去,也算替大舅舅清理门户了。
忍下脾气,唐安芙左右观瞧一周,并未看见太子齐贤。
去,都伺候着,有你们好处。白面男人让姑娘们下场。
唐安芙也领了一壶酒跟着姑娘们走进去,强忍住不快,目光飞快扫过屋内的姑娘们,并没有发现唐碧文的身影。
刚要转身撤退,就觉得裙摆被人扯住,唐安芙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凉国公世子杨韬前襟衣裳大敞,两颊驼红,眼神迷离,神情猥琐的将唐安芙的裙摆放到鼻端轻嗅:
嗯,真香。美人儿,来。陪本公子喝一杯。
说完,杨韬拉着唐安芙的裙摆就要往身边拉,唐安芙不想打草惊蛇,便顺势坐下,给他斟了杯酒,捏着嗓子说了句:
公子请。
杨韬就着唐安芙的手喝下一杯酒,然后就色|眯|眯的在唐安芙身上打量,喝完了酒就往唐安芙身上扑过来:美人儿来,香一个。
唐安芙从容避开,素手抵上杨韬的肩膀,妖娆妩媚的拿衣袖甩了杨韬一脸,叫他沉迷一脸,却又抓不着,唐安芙将他往后一推:
公子别急,奴家去给您取些葡萄来。
杨韬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没有不从的:好好,取葡萄,嘻嘻嘻,取来你喂本公子吃~
唐安芙从杨韬身边他脱身后,直接绕到后厅,从后厅的窗户翻了出去。
心道唐碧文不在这屋里,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她没进来?
不对,刚才那送姑娘来的男人和那太监说起还有两个不听话的……
唐安芙躲在暗处,寻了个时机,掐住一个送酒花娘的脖子,将她带入暗处,以一根金簪抵在花娘脖子上,恶声问道:
先前可有两个在里面不听话的姑娘?
花娘吓得花容失色,连连点头:是,有。饶命。
唐安芙将金簪越发用力的抵住她,逼问道:关哪儿去了?
花娘颤颤抖抖的指了个方向:柴,柴房……
唐安芙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后,一个手刀劈在花娘脖子上,花娘当场晕死过去。
按照花娘指的方向,唐安芙找到了柴房,大约关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没有人在柴房外看守。
在里面看到两个被捆住嘤嘤哭泣的花娘,两人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应该是第一回 接触这行当,吓得浑身发抖。
两人都不是唐碧文,唐安芙还是进到柴房,把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各给了两人一张百两银票,说道:
钱藏好了,别给人发现。聪明点,出去后自己赎身吧。唐安芙说。
两个梨花带雨的小花娘看着手里的银票傻眼了,呆愣着不敢说话,她们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唐安芙又问:就你们两个被送到柴房,可还有其他人了?
其中一个戴着红花的小姑娘轻声细语道:原本,原本是三个的,还有一个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那个被带走的什么模样你们可瞧见了?唐安芙心上一紧,焦急问道。
小花娘摇头:没瞧见什么模样,都戴着红纱。不过她的衣裳跟我们的不一样,裙摆处绣的海棠花,可好看了。
唐安芙想起今日唐碧文的装扮,确实穿了一袭海棠依旧的裙子。
她被带去哪儿了?唐安芙问。
好像往东南角去了,姐姐你快去救她,她被拖走没多久,哭的可伤心了。小花娘想起刚才的事,又忍不住发抖起来。
唐安芙不敢再耽搁,往东南角找去,还没找到,就听见一阵哭叫的声音,唐安芙往声音的源头去,房门外有两个穿着便服的羽林卫看守,看见个戴红面纱的花娘走来,不禁呵斥道:
你干什么,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