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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雅静静地站在村口的公路上,目光注视着蜿蜒的道路尽头。冬日的寒风如刀般划过脸颊,她抬起手将围巾往上拉了拉,却依旧无法挡住刺骨的冷意。公路两旁的槐树上挂着稀疏的枯叶,偶有几片随着风打旋儿落下,消失在厚厚的积雪中。
姐姐,爸爸妈妈还没回来吗?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些许急切。林墨轩从公路边走向她,小灰在雪地里撒了欢儿,毛发上已经沾满了白雪。林墨轩并肩站在姐姐身旁,将手插进口袋,缩了缩脖子,嘴里呵出一口热气。
林静雅转头看了弟弟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处,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没。
林墨轩皱了皱眉,盯着她的侧脸看了片刻,随即向她靠得更近些,像是想为她挡风。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安静地陪着她一起等。
过了段时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引擎声,公路尽头冒出一辆小轿车的影子。轿车驶近,雪地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印。
姐姐,是不是他们回来了?林墨轩急切地问。
林静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声音却低而平静:不知道。
轿车的速度突然加快,似乎认出了路边的两个人。停下时,车轮带起了一片雪雾。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下来——是凌音,她一边跑一边喊:静雅!墨轩!
林静雅愣住了,许久没见的母亲此刻就站在眼前,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陌生。她还未反应过来,凌音已经将她和弟弟紧紧抱在怀里,温暖的气息让寒风瞬间变得柔和。
妈妈。林静雅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情感。
妈妈!林墨轩也叫了一声,带着几分雀跃。
凌音的手温柔地抚过姐弟俩的头发,笑着说:快上车,别冻着了。
姐弟俩被拉上了车,欢声笑语回荡在车厢里,小灰趴在林墨轩的腿上安静地舔着爪子。
汽车驶入老屋,院子里挂着一串大红灯笼,灯笼映出的光在积雪上。爷爷林怀德和奶奶何淑琴听到动静,早已站在门口等候,看到轿车停下,二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 '>')('爸!妈!车门打开,林江先下了车,快步迎向自己的父母。
林怀德笑着点了点头,拍拍儿子的肩膀:不错啊,回来了就好。
何淑琴则拉着凌音的手,连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屋子里很快热闹起来,孩子们的笑声、长辈们的寒暄交织。林墨轩带着小灰跑到院子里,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瞬间驱散了冬夜的沉寂。
林江刚迈进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几声熟悉的咳嗽声。那声音带着干涩和压抑,像一把锈蚀的锯子在夜里拉动,听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坐在门槛边的爷爷林怀德。老人正拿着一个粗瓷茶碗,靠着门框缓缓地啜着茶水。茶碗里放了几片枯黄的陈皮,隐隐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林江皱了皱眉,走过去轻声道:爸,您的咳嗽还没好啊?
林怀德放下茶碗,咧嘴笑了笑:老毛病了,天冷就这样,喝点热水缓一缓就没事。
林江显然不信,眉头锁得更紧。他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父亲的手背,发现冰凉得像一块石头:这样下去可不行,得去医院好好看看。
看什么医院,都是老骨头了,还折腾什么?林怀德摆摆手,声音中透着几分不以为然,我吃药就行,别小题大做。
林江还想再劝,却被何淑琴的声音打断:行了行了,你爸这咳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在外头忙得很,还能管得过来?
林江站起身,转头看向奶奶,脸上带着无奈:妈,这不是忙不忙的问题,身体是最重要的。
何淑琴挥了挥手里的围裙,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回道:家里的事你别操心,我们都过得好好的,你回来过个年就行。
堂屋里,林静雅正拉着凌音的手讲述学校里的趣事,声音里满是雀跃:妈,你不知道,这次艺术节我还上台表演了节目,拿了第一名呢!
真棒!妈妈的静雅果然最厉害。凌音微笑着,眼神里满是宠溺,表演什么节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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