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怒气无处发泄,抬手狠狠一脚踹在王后的小腹上。
这一脚之重,即便流光有人架着依旧被踢的直接摔倒在地。
谁知妖后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到妖王脚边,哭的凄惨无比道:王上,您看啊!我真的是被父亲他们逼迫的啊!不然他们怎么会舍弃好控制的殿儿,拥立迟靖呢?
叶欢不由得在心里给这个女人竖了个大拇指,一看自己被家族抛弃,能这么快找到漏洞抱住妖王大腿,不得不说这位妖后的脑子转的是真快啊!
随后,就听流光哭道:他们抓了殿儿,逼迫我必须和他们合作,不然就杀了我,还要伤害殿儿,我一介妇人,自然要顾忌咱们的孩子,我又惊又怕,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啊!
妖后哭的梨花带雨,可怜至极,一时间就连叶欢也不由得有点心疼,何况是和她夫妻一场的妖王呢!
你的事情日后再算!说着,妖王一挥袖子,道:把她们姐妹压入后殿,严加看管。
说完,妖王确是一指叶欢道:把她带着,我们去宫门外迎迎这些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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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王宫后山的一处隐秘洞穴里,灰猿和胡媚儿各自带人守着洞口。洞内,白泽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周围坐着的全是妖族的各位族长。
殿下,我们可算是等到您回来了!一位蛇族族长老泪纵横的道:自从您失落人间,我们是天天盼着您能回到妖族重整妖族啊!
一旁几个族长立刻迎合,其中一位应该是兔族的族长道: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盼回来了,您可是天神选定的妖……
他话未说完,旁边一个鼬族族长急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别乱说话,那位已经不在了,要是让仙界听去免不得要惹麻烦了。
兔族族长急忙闭嘴,粉色的鼻子还不忘抽动两下。
一旁的鹤族族长问道:殿下可是担心少将军?
白泽摇了摇头,笑道:青言跟随我多年,他的能力我自然是放心的。
那您为何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鹤族族长又问。
他话音刚落,只见白泽猛地站起,伸手接住一团黑气,他半眯着眼,似乎在聆听什么,随即他面露喜色道:诸位,我现在便要去取出王杖,还望诸位做个见证。
诸位族长中年纪较大的,心中还是奉白泽一族为妖王的宗旨,如今妖族只有一个白泽,自然是言听计从。而剩下年轻一些的则是早已经看不惯现任妖王任用外戚的做法,也盼着跟着白泽能改朝换代。
一听他居然能拿到王杖立刻兴奋起来,纷纷表示要亲自护送白泽前往。
于是,众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直奔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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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站在王宫的城楼上向下看,只见王城大街上,无数民房已被推倒,曾经繁华、热闹的街道、居民区此刻尽变作了交战双方的搏杀战场。
在这片并不算很大的地方里,居然有叁四万妖族叫喊着、厮杀着,一时间鲜血横流,肢体横飞,妖族打仗不同人族,城墙挡不住对方,唯一称得上抵挡的只能是守护阵,可是这东西也是要消耗妖力的。
于是妖族的战斗是相当粗暴的,就是硬碰硬,天上地下一起上,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妖术的紫光闪烁。不断有人因受伤而倒地,又或者直接死于非命,前一刻还在喊打喊杀,后一刻已经变作了一具尤有体温的尸体……
后勤人员不断地冲上去,将己方的伤者抢回来,但那些在交战核心位置的,就只有自认倒霉,那里可是不会有非战人士轻易涉足的。
妖王一身金盔金甲,昂然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狮虎兽上,手持叁尺青锋督阵,御驾亲征,誓要杀死眼前的乱臣贼子。
在他的旁边,正是养子安吉,也是一脸的慷慨激昂,悍不畏死!只不过,在他的身边却只得四五十人,举着盾牌顶着结界防护着他。
叶欢不由得在心里暗笑:看来这位义王子,也还是很怕死的。
在他们的对面,不远地地方,大王子迟靖红着眼睛,骑在一匹火红色的野兽身上,在阵后来回的转着圈,他的身边则是一直警惕着四方的大长老。
反观国丈这边就是两个极端,国丈重函板着脸站在阵后,而崇光却也是骑着一匹不知道叫什么的猛兽,挥着剑喊着:杀!给我杀!
而在最远的位置上,一人凌空而立,正是凤青言,他一身紫袍飘飘,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仿若一个睥睨天下的神邸,正在看着人间的一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