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江淮安心疼江漓儿昨晚劳累,一大早就亲自去斋房端了饭菜,亲自送到妹妹房间。好妹妹,可起来了?话音刚落,金枝就拉开了门。她满目含春,笑得像朵潋滟的桃花,哥儿怎么这么早过来?江淮安心思不在她身上,眼睛也没往她身上多瞟,只扬着头往屋里看去,漓儿醒了没?金枝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还想着你那好妹妹呢?殊不知那贱人已经被别人破了身子了。面上却用笑掩住,姑娘身上乏累得很,还睡得正香呢!怕是上午都不能去听禅了。江淮安一听,又是心疼又是爱怜,我进去看看漓儿。说完,把手里的餐盒往金枝手里一送,越过她直往里间去。轻轻撩开幕帘,床上,江漓儿果然睡得正沉。因入了夏,她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软顺的绸料覆着胴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向上,又露出一溜雪白的锁骨和一对粉藕般的小臂,而这些部分,全都密密麻麻布满暧昧的红痕,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她才不久被人狠狠疼爱过。江淮安呼吸微窒。该死!昨晚自己明明已经算是克制,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这许多痕迹来,漓儿果然是如瓷娃娃般的宝贝。哥儿,小声点儿,别吵醒了姑娘。身后,金枝放下食盒,轻步追了进来。
江淮安怕金枝看见江漓儿身上暧昧的痕迹,惹出大事儿来,忙替她向上提了提被子,又仔细掖好,然后在金枝靠近前放下了幕帘。漓儿既然还睡着,我便晚点再来看她。说着,拖着金枝出了内室,又从怀里掏出个小金坨子塞到金枝手心,好姐姐,漓儿娇气,山寺里蚊虫太多,身上起了不少疹子,醒来怕是要嚷痒,少不得麻烦姐姐照料,这些权当是请姐姐喝茶了。他话里透了些底。金枝不着痕迹的颠了颠,心满意足的笑着捶了他心口一下,照看姑娘是奴婢分内之事,何须哥儿如此破费?再说哩,咱俩个说什么见外的话?她美目流转,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江淮安不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当是收买住她了,又好言软语嘱咐几句,这才离开。等他走后,金枝朝着里间冷嗤一声,好姑娘,嫂子会好好帮你保守秘密的。……江漓儿这一觉直歇到午后才悠悠醒转。金枝正坐在床沿上,揪着帕子抹泪。江漓儿惊了一下,忙问,好好的怎么哭了?一边说着一边坐起,却不想身子酸乏得厉害,刚支起个身子又重重摔了回去。姑娘慢些!金枝慌忙去扶,倒似十分关心,姑娘感觉身上如何?可还难受?江漓儿这才发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像是被马车碾压过,酸痛难忍,尤其是身下小解那处,又肿又胀,火辣辣的,难受得紧。她想起来了,昨夜自己外出观景,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恶人抓住,好一顿欺凌。我……江漓儿说话,金枝一吸鼻子,哭得更厉害了。好姑娘!你可把奴婢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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