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得太急,以至于到得太早,正德寺死气沉沉,关门谢客,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
独孤钺在寺外飞身下马,裤裆里确实湿腻腻的不舒服,只是回忆适才快慰,不得不说,物有所值。
他等了一会儿,见老婆坐在马上没动静,不禁皱眉瞪她。
小频迦苦着脸,为难地嗫嚅:太……太高了,我不敢跳。
废物!
魔头伸出双臂,抄起废物老婆腋下,将她抱下马来。
她被他抱起来时自然抬手,攀着他的双肩,落地后二人四目相对,姿势暧昧,仿佛正欲拥抱。
玉频迦不知怎么,心跳飞快,脸滚烫滚烫的,慌慌张张低头捂住绯红面颊,不敢再与他对视。
天,她方才做了那样的荒唐事,简直就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他一定觉得她很轻佻,不知羞,不害臊。
为什么她又害羞了?抱她下马而已,又没捏奶,羞个锤子?独孤钺青筋突跳,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可眼前的美人儿这副娇羞可欺的模样,把他也闹了个大红脸,幸好有易容。
他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傻乎乎地看着她,胸腔里同样咚咚咚咚没个太平,连着急进寺庙查验尸体的正事都给忘了。
直到身后传来错杂的马蹄声,打断这大眼瞪小眼的暧昧,大队人马终于追上来了。
啧!回过神的独孤钺目光一冷,瓜皮女人害他发呆,错过了抢先一步在尸体上做手脚的机会。
合欢功大佬花卷云最先赶到,下马后一瞧看出两人不对劲,传音入密的语声兴奋得发抖。
教主教主!是不是亲上了?夫人脸红成这样,一定是教主的功劳。
独孤钺森然睨视她,阴恻恻道:花护法,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等此行的目的?若抓不到真凶,本座便拿你的血祭剑。
杀气不要钱是吗?花卷云被魔头盯得浑身发冷,赶忙垂首认错:教主息怒,属下知错了,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协助教主查明真凶,将其碎尸万段!
其余人陆陆续续都到了,正德寺的小沙弥们听到喊门声,打开寺门,合十施礼,将群雄请入寺内。
住持方丈的师弟弘正法师疾步向众人迎来,神色肃穆沉痛,互相简单寒暄后将来客引入禅房。
室内陈设素雅简朴,一尘不染,遭人毒手的弘德方丈正躺在木板床上。
多谢段盟主与诸位施主百忙之中移玉本寺,住持师兄的尸身是今日清晨被本寺送茶的僧人发现的,贫僧与师兄弟们一同检视过,除了胸口焦灼的掌印,全身没有其他伤口了,各位请看。
玉频迦紧紧跟着丈夫,他是武林盟主,中心人物,占据观尸前排好位,她只需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就能毫无遮挡,看得清清楚楚。
亡故的弘德大师白眉雪须,面容慈祥,弘正法师含泪解开他的僧衣,左胸心口赫然一个深红发黑的手掌印。
刺目诡异,阴森恐怖。
师兄是被人以掌力震断心脉而死,世上能震断心脉的武功并不罕见,但会留下焦灼血掌印的,只有天极宗掌门独孤钺的独门秘功血焰掌。此外,以住持师兄的功力,江湖上能将他一掌毙命的高手寥寥无几,除了魔头独孤钺,贫僧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干出如此毫无道理,冷酷残暴的恶行。
段盟主没出声。
老和尚说得很有道理嘛,明明白白就是血焰掌,世间除了他,绝无第二个人会,怎么看都是他独孤某人下的手,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他杀的。
不对,他有证人啊!
前几个也就罢了,这老和尚不一样,秃驴是昨晚死的,昨晚他和老婆睡了一整晚,而且瓜皮女人熬到天快亮才睡着,她可以给他作证,不是他杀的,不可能是他杀的。
可惜没法说,憋屈。
一群乌合之众挤在禅房内,叽叽喳喳附和弘正的话。
就是独孤钺这狗贼!
肯定是他,已经一连杀了我们好几人了,个个都是血焰掌。
这厮是有意挑衅,故意用他的独门武功向咱们下战书。
魔头不会收手的,肯定还会继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