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为彼此的交流挺隐秘,实则访问团这十几号人哪个不是人精,到这会儿谁还看不出来两人关系不同寻常啊。
十四人队伍里,十二个都是男人,唯有一家电器企业的掌舵人是个中年女人,男人们见到这样的情形,想法总是要多些。
年轻的副市长和漂亮的女企业家,一群人不知两人关系的人,面上像是根本没瞧出什么,心里却是八卦得厉害。
登机后,贺时照旧一本正经往沈瑶边上坐,微侧着头低声跟沈瑶道:一会儿飞机起飞时耳朵会不舒服,捏鼻子闭嘴鼓气,等飞行平稳后就好了。
沈瑶看他一眼,问:你坐过?
贺时摸了摸鼻子:没有,听说的。
带媳妇儿出国哪能不做功课。
沈瑶唇角翘起,满眼都是笑意,等飞机升上高空平稳行驶时,沈瑶隔着机舱的窗口向外看,入目的是翻滚的云海,心里激动万分,从前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人可以在天上飞。
这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是无法想象的,她看着窗外的云层,贺时则是笑看着她。
两人这样的互动,其他人员此前私下的浮想联翩又更上了一层高峰,虽没人敢议论什么,两三人一小团体,相互间的眼色和暧昧笑容已经不避讳。
直到抵达巴黎,接待人员接了一众人入酒店,外事局安排沈瑶和电器厂女老板住一间房时,贺时笑道:不用,这是我爱人,和我住一起就成。
八卦了一路的众人险没跌了下巴,爱人!
这是贺市长媳妇啊,一帮想岔了的人都在心下直呼庆增,幸好这会儿风气还严,大家也就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什么胡话来,要不然……
脑门都冒汗了,一众人脸上却都淡定,一副恍然状:原来是贺夫人,我说呢,二位站在一处看着特别般配。
郎才女貌!
又打听沈瑶是开什么厂子的,一路往房间去一路捧着沈瑶,直到贺时沈瑶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时,与众人客套了几句好好休息,说好后边的行程安排这才和众人别过,开了房门和沈瑶一起进去了。
等房门关了,沈瑶扑上去双手轻轻拧了贺时脸颊,笑道:贺市长,这样好玩?
一开始一本正经装陌生人,沈瑶还以为要装过全程呢,哪知道这人到酒店就不装了。
贺时笑着把人抱了往床上一扔,自己跟着挨了上去,抱着沈瑶直笑,凑她耳边道:到酒店哪还能装,难不成让你跟周女士住一屋去?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沈瑶忽而捧着贺时的脸认真打量,而后道:贺市长,你们这些人在外边是不是常跟年轻女同志走得很近啊?
那群人琢磨什么,那些暧昧的目光哪怕隐讳,她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所以,看他们的反应,现在特别阶层的男人们在外边和年轻女人亲近不再算是作风问题了吗?
贺时傻了眼,苍天可鉴,他跟媳妇儿今天这互动纯是情趣,她怎么联想到那边去了,捏了沈瑶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冤枉我了啊,我心里眼里装着你和孩子们都不够,哪可能会有别人的位置。
说到这里不甘心的轻咬她一口:对相公信任度不够,你说怎么罚?
沈瑶给他咬得有些痒,一边笑着一边躲,夫妻俩闹成了一团。
这一次考察之行因为有政府牵头,进行的还是非常顺利,许多沈瑶个人来需要费大力气查的资料,跟团过来都有驻法中方人员帮忙提供一些信息,她在到法国的第三天就顺利找到了满意的设备供应商。
等双方谈妥了合作,这位名叫安德烈的法国商人也没有就此告辞,而是热情为沈瑶介绍法国较好的化妆品品牌,介绍法国的香水,他是业内人,带着沈瑶参观了法国这边两家很不错的化妆品厂。
贺时原还觉得自己给自己弄了个带队领导的身份挺机智,这会儿险些没酸死。
那个法国男人对他家瑶瑶太热情了,对着自家媳妇儿恨不能把自己笑成一朵向日葵,偏偏他是带队的,有很多工作需要他协调安排,不能陪着自家媳妇儿。
看到沈瑶回来后左一句今天安德烈带她去看的工厂怎么样,右一句安德烈带她去看的工厂怎么样,贺时直接封了她那张叭嗒叭嗒安德烈个没停的嘴,太扎心了,他快成醋溜贺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