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踹门的力度太大,门从慕迟手里一下挣脱冲击的手心阵痛,慕迟捂住自己的手就扭曲了脸色,疼的发指。
慕迟!柯文抬步就朝他跑,结果并没有碰到慕迟,来不及看他怎么样了,就被祁炀一手给拎住了,祁炀胸腔里翻滚的热血冲击着他的头脑,他拎着柯文的衣服把他一下按在了沙发背上。
文哥!慕迟知道祁炀的劲有多大,打架有多凶残,他跟柯文加起来都不可能弄得过他,慕迟来不及注意手上的伤,上前就拽祁炀的手臂,你他妈敢!滚蛋!
他扯着嗓子对他说。
我不敢?祁炀单手按着柯文,怒目圆睁,扯唇对慕迟冷笑,并且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吼道:他都敢上你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敢?!
正是这时候,柯文一拳头砸在了祁炀脸上,把他从面前弄了出去,祁炀反应过来,嘴角就是一阵疼,接着他就去摸嘴巴,出血了,他第一时间看的不是柯文,而是转头去找慕迟。
慕迟已经站在了柯文身边,扶着他起身,两个人扎眼的腻在他的瞳孔里。
为什么看的不是我啊?你不是最怕我受伤了吗?一点点伤口都要勒令我在意吗?你忘了吗……
宝贝,我流血了,祁炀红着眼睛对慕迟说:你看到没有啊?我流血了……
他像是渴望关怀的小朋友。
慕迟抬脸看他,冷声道:是他妈你自找的。
祁炀扯唇突然笑了,很疯癫。
我自找的?他念念有词,认可的点头:我自找的……
接着,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走过去提起了一把椅子,然后拎在手中往柯文走,神情不像是有理智的。
柯文就要迎上去,对这个混蛋,他以前还说他挺怕他的,但现在,他有敢跟他拼命的勇气,就是弄不过,也得让他掉层皮吧。
慕迟拽住了柯文。
他知道祁炀不是开玩笑的,这混蛋什么都干的出来,柯文不知道,但他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可能敢让柯文去对他?
你干嘛?慕迟拦在了柯文面前,不怕死的对上祁炀,他当然不怕,他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玩蹦极。
你说一个恐高的人玩蹦极是什么意思?
因为找不到生存的意义,才要去感受死亡的恐惧,人要有多绝望,才会向死亡探寻生存的含义。
他跳下蹦极台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现在,也是一样。
就算面前是个杀人犯,拿着刀对着他,他也不怕。
真的不怕。
让开。祁炀说。
他抓着椅子的手紧了又紧,青筋暴起。
你凭什么动他?
凭他动了你啊,祁炀嗤笑: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跟他上了又怎样?跟你有关吗?慕迟冷着脸对上他嗜血的双眼。
你也逼我?祁炀靠近了他点,眼里的红血丝无比可怖,宝贝,你是在报复我吗?
我说过了,我放下了,我不在乎,不在乎你,你也别觉得自己亏欠我做这些不能解释的事了。
我他妈喜欢你啊!祁炀暴喝: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看不到吗……
我看不到,慕迟沉着的望着他:我看不到啊,我只看到你想杀我。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祁炀乱七八糟的解释着: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杀你,我不舍得,我怎么舍得……我爱你……
我靠,慕迟摸了摸后脑勺,笑的不能自已,你太好笑了,真的,祁炀,我他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逗啊。
拜托,千万别用这个字眼了,咱们都不配,多恶心啊,嗯?慕迟已经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提起来,把他手里的椅子拽下来,奈何祁炀不松手,像是死命的抓着什么似的,慕迟抬头警告道:祁总,松手,这我家的椅子,你弄坏了,我要你赔的。
他不松。
慕迟扯唇道:你是不是脾气又上来了?得找个发泄口?
祁炀被他激的就要爆发。
那你弄我吧,慕迟往他面前站着,站的笔直,砸死了文哥帮我报警,没砸死我自己报警,反正不能让你白砸一下。
祁炀赫然攥住了他的衣领。
考虑好了吗?慕迟仰着头瞪着他。
祁炀只注意到他被蹂-躏过的双唇,这种情况之下,他竟然起了反应,恨不得把他操-死。
对,他只有这么一个手段,只有这一个对付他的念头。
别逼我。他警告他。
慕迟对他笑了,笑的格外灿烂,然后踮起脚,嘴巴凑到他耳朵前,掷地有声:我偏不。
你有种就弄死我,没种我就弄死你。
就这么简单。
祁炀又紧了紧抓他衣服的手,场面格外火热,这种僵持住的局持续了快要一分钟,祁炀才终于扯唇笑了,脑子里闪过某个不可言喻的念头,笑的格外猖狂,他丢掉椅子,俯身对他道:你激怒我了。
慕迟无畏的看着他。
真不想对你这样的,祁炀深意的摸摸他的脸蛋,宝贝,我爱你,你别怪我。
慕迟不去阻挡他的触碰,因为他也是男人,他知道,越是那样越能激起一个人的征服欲,他就这么镇定的看着他,丝毫不反抗。
祁炀的手移到他的衬衫上,眸子深了深,露出一个无比有趣的微笑,他站直,给他扣上纽扣,说道:别做了,我怕你今天受不了。
当时慕迟并没懂他什么意思。
祁炀走了以后,慕迟上前就关门,然后回身说:过两天叫人来装个猫眼。
柯文闻声笑了,走过来,一把牵住他的手,检查:还疼吗?
慕迟摇摇头:不疼了。
他们一起收拾了下房间。
两个人都没把祁炀当回事。